班主任冷哼一声,一副“我就知道你在走神所以故意抽你起来回答问题”的模样,挥手让他坐下,“薄奕言最近不在状态啊,好几位老师都跟我反映了,虽然这次又是年级第一,但是不要骄傲啊,这次是人家阮南晚请病假没赶上,不然你俩谁第一还不一定呢。”
薄奕言听到某三个字时,眼睛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这几天的阮家上下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Yin云,阮南晚从医院转到私立医院,再转回到阮家,她却依旧昏迷不醒,仿佛在梦境中遭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和痛楚一般,时而喃喃自语着泪流满面,时而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真真让他们心疼至极。
好在那位高人道长赶来,为她服下了一味药剂,阮南晚才悠悠转醒,不过身体状况依旧不容乐观,大抵是大白的死亡给了她太大的打击。
以至于阮家上下都不敢提起大白,甚至连猫这个字眼都闭口不言,陈姨怕家里为大白准备的猫窝猫爬架引起阮南晚的伤心回忆,于是便自作主张地把它们搬到了杂物间。
但是阮南晚的表现是格外反常,除了时不时地发呆走神之外,不哭不闹,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伤心难过。但是阮家父母却越发担忧,生怕她把消极情绪憋在心里,久而久之憋出了大病。
这一天,傍晚时分,家里来了一位小客人,陈姨记得他,他是晚晚的男同学。
“叔叔阿姨好。我来看看阮南晚。”薄奕言表明了来意,目光环视四周也没有看到阮南晚的身影,心里的担忧不由得扩大了几分,“她还好吗?”
阮妈妈的面容比之前憔悴几分,眼眶泛着微红,前几次见她,即使是在家里也化了一个简约Jing致的淡妆,这次却素面朝天,阮爸爸眼下也青黑一片,脸上也十分憔悴,看来阮南晚的病情又加重了。
薄奕言心里咯噔一下,胸口仿佛被千万斤棉花堵塞,就连最平常不过的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他的手指下意思地蜷缩了一下,温热的掌心触碰到之间,冰凉一片。
阮妈妈脸上挂起一丝勉强的笑意,“小薄来了,晚晚刚睡醒,这会儿在房间呢,你上去陪她说说话也好。”
薄奕言对阮父阮母微微点了点头,上了二楼,站到阮南晚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吉他。
“门没锁,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阵轻微沙哑的声音,还隐约带着因为哭过而造成的鼻音。
薄奕言轻轻推门进去,房间里里面显得有些凌乱,雪白的、毛茸茸的地毯上随意洒落着好些布娃娃和纸张,阮南晚就坐在它们中间,怀里抱着一个吉他断断续续地在弹。
她瘦了,这是薄奕言的第一直觉。
阮南晚原本红润白皙的脸上泛着灰败的病气,还隐隐透着青白,红润饱满的嘴唇也变得惨白干燥,比之前体育课犯病时还要可怕几分。
夕阳的霞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打在阮南晚脸上,才让她有了一丝人气。这到晚霞的光芒洒在她惨白的脸上,几乎显得她皮肤透明了似的。
薄奕言的呼吸一滞,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忽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阮南晚会像美人鱼变成的泡沫一般,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
“阮南晚。”带着心里那股莫大的恐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阮南晚手中的音乐断了,发出一声极不和谐的杂音,她抬头神情有些错愕,“薄奕言,你来干什么?”
“我很担心你。”阮南晚的脸色出现了一抹空白,似乎没有想到他这么高冷孤傲的人会说出这种话,薄奕言顿了顿,欲盖弥彰地补充,“我们都很担心你,你还好吗?”
阮南晚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如你所见,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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