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待不去了,她鼓足勇气抬头看他,“那个我……”
“阮芝芝。”他突然开口打断她。
阮芝芝咽下口中的话。
“我重要,娃娃亲重要?”
阮芝芝愣了下,她怔怔地他。
他目光幽深如海,深不见底,她心里突然开始发虚。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回道:“你重要。”
说完她闭了闭眼,太监当久了,条件反射了。
谁重要这事,她没想过,但是没有娃娃亲,那肯定就没有他。
阮芝芝捂嘴假模假式地打了一个哈欠,“那个,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咔嚓”地开门声响起。
颜晟手握着门把打开门,他面色淡淡,看起来和平常无二。
就是有二,阮芝芝现在也没心思去管,看到门开了她几乎是小跑着到自己房间门口,闪电般地开门关门就像被狼撵了一样。
关门声响起很久,颜晟站在门口未动,他手指握紧把手,修长的骨节隐隐泛白。
很久之后,他退回房间关上门转身,视线落在了前方桌子上的红色的首饰盒上,幽深的眼底晦暗不明。
——
阮芝芝回到房间就把门锁好后背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双手插/进头发里,想让乱成一锅粥的脑子冷静下来。
她怎么会认错呢,首富,姓颜,全对着啊!
姓颜?
她脑子突然激灵了一下,颜、言,读起来一样啊!
这“该死”的中国文化也太博大Jing深了!
可是言家也不是首富啊!她明明是看过照片的,怎么就认错了呢?
她想到了什么猛然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把黑色旅行包拽出来打开在里面胡乱地翻着,最后在包底翻到一个牛皮纸袋,手伸进去拉出那张照片来。
目光落在照片上。
中间的是她的爷爷阮正东,右侧的人,她目光顿了下,英挺眉宇间带了丝妖冶……和颜晟有几分相似,她闭了闭眼这一看就是颜伯伯年轻时候,差别并不算很大。
她目光缓缓地移到另一边,左侧的照片被水浸shi后留下干涸的印子,五官已经模糊但眉宇间有些眼熟。
他的差别也不大。
怪不得言正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问起爷爷。
一些画面从脑中一一划过。
这真是好大一个乌龙!
她把照片放回纸袋里,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她现在该怎么办啊!!
啊啊啊!!!
有这个娃娃亲,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这个理由让她理所当然的去追他,撩他,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应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把脸埋进腿里,像只鸵鸟一样缩起来。
——
阮芝芝第二天很早就来到戏院,她在戏院的第一次表演即将开始,即使她现在脑子乱成麻但是在唱戏面前也都得放一放。
她上了妆,勒了头换上了戏服和搭档的演员们在戏台上进行彩排。
京胡,月琴的乐声响起,她背着身影脚缓缓抬起如莲花般步子迈到戏台中央,她一手摊起兰花指,另一只手轻挥一下扇面打开遮住脸缓缓转身。
玉手翻动,扇子往下压了压,扇边缓缓下移,像是初春鲜花盛开,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从扇后露出来。
言子默站在戏台的某个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中央,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看到戏台上的人往后台去的时候,他没有犹豫立刻跟上去。
阮芝芝在后台换下戏服,又洗下脸上的戏妆拿着自己包准备去摄影棚,走到连向外面的长廊上看到不远处站着人怔了下停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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