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绵忽然头疼起来。男人敏锐地察觉她的不适,缓和了攻势。
问询夹杂着喘息,“怎么了。”
伊绵的眼泪从眼角滑过两鬓,她下意识地道,“总觉得,失掉的记忆和殿下有关。”
宁之肃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抬头看向她,眼神深不见底,有一簇火未灭。
伊绵软成一滩水,手伸去,抚摸男人的眉眼,一点点在眉骨处摩挲。
她方才情思迷离时,脑中突然闪过好些画面。
牢狱里,太子坐在椅上,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脱衣服。
一处奢华的酒楼,她身着诱人的衣衫,在一众男人中小心翼翼伺候,被太子带走。
还有别院,太子在她醒来时告诉过她的院子,她深夜捏着一封信,似是牵挂。
……
“疼……”伊绵娇。yin出声。
“疼也受着。”男人继续埋身啃咬。
女子逃脱不得的挣扎成为最佳的助兴剂。
伊绵无法,只得用手去制止,无力地道,“不要,疼。”
男人浑身发烫,眼神迷蒙,喘着粗气,停下了。
“这下知道怕了?”
伊绵缩在男人怀里。明明他才是欺负自己的那个人,可伊绵没法不依赖他。
宁之肃都不知道,自己是养了一只小狗还是怎么,轻笑问,“你就不怕孤要了你?还敢抱着?”
伊绵诚实地道,“怕。”
男人指尖抚上她的太阳xue,“孤让太医来看看,这事不能拖。”
伊绵不找痕迹地将身子往后缩,男人不解,“怎么?”
倏然看见伊绵脸红得要滴血。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尝试云雨的记忆,但再迟钝,也知某些凸起是男人特有的反应。
“方才还说勾引?勾着勾着,便退缩了?”宁之肃站起来,整理好衣衫,“若是再有下次,孤直接要了你。”
伊绵已经知道失控的男人多么可怕,但那股恍然熟悉的滋味却也真真实实让她费解。
她没有说出口。
只是道,“殿下,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记忆?”
“之前不是很排斥再看太医么?”男人坐在床边,双腿交叠,手随意搭在上面。
“可现在,想要快点恢复。”女子攥着被子,说出自己的请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绝不是平平无奇的一段记忆,伊绵从头疼时的片段中已经可以窥见部分内幕。
但片段太琐碎,她无法串联起来。
宁之肃的表情在烛火映照下仍旧沉稳,无懈可击,他淡淡问,“若是有人对你爹娘,做了你无法原谅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无法原谅?那是什么事情?”
“譬如关系生死?”
女子瞪大了双眸,呼吸停滞。
“别紧张,孤不过随口说说,又不是真的。”
伊绵不信,怀疑道,“那为何这样说?”
男人不答,反说,“在你心中,只要伤害了你的爹娘,便是仇人,对吗?”
伊绵错愕地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怎么怪怪的。
宁之肃清冷笑笑。
他是太子,平日里习惯不苟言笑,但伊绵感觉得到,他对待自己时冰冷下裹着一层温柔。但此时的笑让伊绵觉得男人离得好远。仿佛刻意与她拉开了距离,又有种沮丧与颓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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