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鲸拿着他拼好的魔方,颜色规整的六个面,怔了好一会儿,这也太厉害了,连玩都这么会,还有他什么不可以的?
“不虐你们了,先走了。”他的电话响起,走到一边去接。
林鲸兴致未艾地跟了过去,等他电话打完,才说:“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明明你也没表现的很严肃,但是大家有点怕你,又能和你很好的相处,甚至开玩笑。”
蒋燃说:“和谐相处,最终是为了提高团队工作效率,不是在同事面前树威严。”
林鲸撇着嘴角,用食指戳了下他严肃的脸,像要把人戳醒:“说到底,还是万恶的资本家。”
蒋燃抓住她迅速往回撤的作恶手指,眼神暗含警告,然后攥着没松开。
过了会儿说:“其实,职场就像一座围墙,跳出来或许可以登高望远。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想换一个轻松的环境工作,我可以帮你;不一定是在我身边,看你想去哪里。”
有些路蒋燃比她先走,就多了些经验;其实她不用为工作焦虑,依靠他也没什么不好。
林鲸知道他今天带自己来的目的是告诉她,他能做的很多,只要她开口。
她还是装不懂,插科打诨过去:“别想了,我想登天你没梯子的。”
蒋燃笑意渐渐淡去,也只好作罢。
再也没提这件事。
下午,林鲸提议去商场,没想到周末的客流量这么夸张,买个nai茶前面的号码牌竟然排了二十多个,况且这家nai茶店也不见得多红。
“我要无语了。”她小声说,“电影要开场了。”
蒋燃站在一边喝着矿泉水,喉结轻滚,优哉游哉的,也没催她。
林鲸有些愧疚,正要仰头要跟他说声抱歉,发现他正盯着她看,目光对上的时候他也没挪开。
“怎么了?”
蒋燃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头覆在她耳边说:“在想中午的事。”
林鲸听清后推开他,自己倒翘起唇角,不自觉发笑,那个缱绻的画面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其实她也时不时想起。
这是她和他在一起做过的最大胆和羞耻的事情了;真是烦死了。
*
之后,蒋燃的各种应酬纷至沓来。
不见得是多么直接利益关系的客户,大多是朋友同学亦或是人脉资源,尤其是结婚的第一个新年,总要趁这些时间出来正式见个面。
而林鲸这人不习惯见陌生人,尤其吃饭寒暄;一般蒋燃叫三次她总要偷懒躲掉一次。
不过有些比较重要的,林鲸还是非常识趣的克服障碍,化妆弄头发,穿着正式出席。锻炼的次数多了,俨然已经有了为人太太的自觉。
意识到这个现象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蒋燃倒是说她这叫进步,林鲸严重不同意这个观点,她这辈子都没法成为社交达人。
年前的最后一次休假,还要被蒋燃拉着出去见人,她死死抱着枕头不肯从被窝里出来,蒋燃只好坐在床边哄她:“最后一次了,过年给你好好休息。”
林鲸捂住他的嘴:“走开,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蒋燃手伸进被子里捉她,摸到细滑光裸的手臂,问:“那要怎么样才去?”
林鲸想想就困难:“累,每次和你那些朋友出去吃饭,你们说的内容我也不感兴趣,每次都只能当做花瓶。”
蒋燃低吻她的额头,声音缱绻暧昧:“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花瓶的。”
林鲸气得咬他的耳朵,泄愤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做人家的老婆,还真没那么容易啊。
其实真不是蒋燃故意为难她,而是去的地方不是普通饭局。他同学叔叔的艺术馆开业,邀请他前去捧场。这位叔叔是个挺有名气的雕塑家,还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
他一个人去不合适。
下午两人去了湖西,在湖边挺漂亮的一座白墙墨瓦的小楼里,旁边的美术馆林鲸还来打过卡,因此对这地方很熟悉。
艺术馆叫旧影时光,现场活动也是以怀旧为主题,老照片,古董家居,油画……宛如身临其境,还请来了不少媒体,策划很是Jing心又隆重。
林鲸随蒋燃陪长辈客套一番后,被门口的景致吸引,便走过去拍照;没想到碰见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是今天的活动执行。
一个穿着帅气的扩版西装,马丁靴,发色惊艳的女孩子,林鲸一开始注意力全在她带在手指上的夸张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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