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喘够了终于好受一些了,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将篮子丢背篓里面背在身上慢吞吞的跟在姐弟俩后面。
“姐,你好点了没有?”
温婉点点头,就是腿发软,一身汗,其他还好,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一个工分,这个工分我能记一辈子。”
陆东临皱巴着眉头:“姐,你咋一点劲都没有啊?还不如我呢,以后可咋整啊?”
温婉学着他的话:“啥咋整?”
“咱们这里,干啥都靠背,你就背了这么点猪草就不行了,那回头收麦子掰玉米的时候咋办?”
温婉突然走不动路了:“你,说的什么意思?”她有点没听懂:“收麦子收玉米的时候我还要背那玩意儿?”
那么高的山,山路那么难走,上山喘下山颤,她能背东西?
不是瞧不起自己,也不是偷懒,温婉是觉得自己真的不行,想想腿都开始打颤了。
陆春娥笑道:“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累肯定累,但是背麦子背玉米那都是劳力的活,那个十分工女同志很少有能干的,以前就是大伯娘干过,现在还没听说谁干过。”
温婉干脆一次性打问清楚:“那一般,女同志都干些什么?”
“割麦子,捆麦子,割麦子七分工,捆麦子六分,回头弄去麦场打麦子六分,扬草四分。割麦子还早呢,接下来就是点玉米,到时候你肯定还是撂种子,四分工。”
温婉轻轻松了一口气,那还成,不然真的要命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知青点,温婉把自己的背篓和篮子放进了屋里面,然后才跟他们一起回家。
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还早的很。
陆春娥和陆东临得写作业,搬了桌子在院子里。温婉在房檐下面拿了两片菜叶子去喂兔子,小兔子长了这一段时间长了不少,天也渐渐暖和了,张红英嫌弃它在屋里拉屎,给关鸡圈里面和鸡一起喂。
灶房里面,陆明江和陆东平上工前已经把熏在上面的rou都取了下来,让温婉自己选。
杀猪匠是本大队的,杀了好多年的猪,手法利索的很,砍出来的rou也很均匀。
早上说过的,温婉也不别别扭扭的矫情,拿着火剪把自己要的夹到一边放下,然后出门去找陆春娥,拿了钱给她:“春娥明天去学校,回来在供销社给我带点草纸。”
陆春娥没接:“你让我哥给你带啊,他明天也要去公社。”
温婉把钱塞给她:“不让他带,就让你带。”她现在都不敢跟陆东平开口,一开口陆东平什么都能应,给钱死活都不愿意接。
傍晚下工回来,张红英问她:“你家那边弄这东西方便不方便,需不需要让陆东平就手一起给烧了?”
腊rou熏出来外面rou皮都是黑乎乎的,要煮的时候得用木炭把rou皮烤一次,考好了用刀把外面一层刮掉,里面金黄金黄的,然后才切开用热水洗。
温婉:???不太懂哎!
陆明江道:“也不一定要用炭,有火就行了,rou皮要烤硬了刮一层下来,里面是金黄的,你写信的时候给家里说一声,不然煮出来不香。提前烤也不费事,就是路远,烤过了就不经放了。”
“那就不烤,先放着,回头我弄点草纸包一下,外面在用口袋裹起来寄。”
陆东平道:“明天去县城?”
“不着急,等你有空吧,我信还没写好呢!”其实已经写好了,就是,就是她跟陆东平处对象的事情,她打算跟老温说一下,还不知道怎么下笔。
想不出来暂时不想,先顾着眼前的事情:“表婶,你算好了吗?要多少钱和票?”
张红英看了陆明江一眼,陆明江不吭声,使眼色让她说。
张红英:——
想骂人,要这男人有什么用!
“温婉啊,你看你这跟东平也相互喜欢,东平是不是也跟你说了,家里要起房子,他爷俩最近都在抽时间往回背黄泥,等差不多了就要开始了。这房子修起来,你们——”张红英边说话边留意着她的脸色。
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这个话要怎么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本不该这么客气的,你往家里寄点rou还要你的钱和票,我一想着 我这老脸就臊得慌。”
温婉眨巴眨巴眼睛,把她的话细细的理了一遍,然后才慢吞吞的插话:“不是,不是这么个说法,那现在,现在不是还正在处着还没成一家人吗?就是,”她偷偷看了陆东平一眼,声音一下子就变小了:“就是以后成了一家人,那也不能老往自家拿东西不是,自己喂的猪才是自己的,自己花钱买的也是自己的,肯定不能随便的拿人这些。”
张红英笑道:“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换做别人,巴不得呢!我昨天也跟你表叔商量过了,要么不收钱,收的话我就不客气直接收够,一斤鲜猪rou熏透大概就是个六七两,你挑的这些一共多少回头让陆东平过个秤,称四块就行了,你要送人你拿钱拿票,另外两块你给自己家里的,那个我是怎么也不会要你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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