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辰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我先认识你……或者说，我早一点和你表白的话，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没有如果。”冬尧淡淡道，“所以我没法给你答案。”

    邵星辰没再说话，点了点头，转身回包厢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为什么不能？”冬尧耸耸肩，“我也不烦你，我们也没什么仇怨，别想太多了。”

    邵星辰笑笑：“好。”

    ……

    邵星辰走后，冬尧靠在墙上没动，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细细回想了方才邵星辰的那些话，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命运的齿轮又往哪儿转？他们的结局又是否会截然不同？

    她不知道，她曾经确实努力地想要重新开始，可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未成功过。所以，她不能保证如果宴燃晚一些出现，又或者是邵星辰早一些表明心意的话，她又会不会迁就和妥协于命运的安排。

    冬尧甩了甩头，刚抬头，就看到拐角处倏尔出现的宴燃。

    他半身斜倚靠在拐角处的墙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皮懒懒地耷拉着，看起来有些疲倦，又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

    “藏多久了？”冬尧走过去，嘴角忍不住地向上翘起，“怎么还偷听上了呢？”

    “我上个厕所而已。”嘴里的烟头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上下晃了晃，“你以为我想听？”

    冬尧看他那样，特别想笑，但又使劲憋着，手指攀上他胸口，戳了戳：“吃醋啊？”

    宴燃没说话，握紧她送上来的手腕，下一秒，他带着人快速转了圈，又朝她身后用力一推，对着那间空无一人的包厢撞了进去。

    冬尧向后踉跄了两步，好在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衣领，才站稳了脚跟：“你有病啊？”

    宴燃一手扶稳她腰肢，一手把烟丢进一侧的沙发里，嘴角轻勾：“尧尧？”

    一张嘴，声音嘶哑得性感，偏偏尾音还拉得上扬，带了抹意味不明。

    冬尧眼睛弯了弯眼，一字一句道：“尧你妹。”

    “我没有妹。”宴然轻笑了声，吐气间皆是浑浊的酒气，“我只有小兄弟。”

    她今天涂了唇蜜，此刻唇色潋滟，泛着水光，他用指腹在她唇角蹭了下，下一秒，欺身凑近，狠狠舔了一口。

    “你狗啊？”冬尧想去推他，但速度远不及宴然的快，他倏地一把钳住她两条胳膊，把人往门背上用力一低，弄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冬尧吃痛地皱了下眉，“你再大声点，好让外面那些人都听听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冬尧笑了声，也不挣扎，脸上顿时挂起娇媚肆意的笑容。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她吊带裙的一侧肩带顺着胳膊滑落下来。

    宴燃用手指勾起带子，指尖灼热的温度寸寸滑过皮肤，难得好心地替她把肩带归回原处：“收敛着点，这可是公众场合。”

    冬尧凑到他耳边，呵了口热气：“你也知道啊？”唇瓣离开之前，她还故意舔了一口，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宴燃低垂着眸，只觉得神经瞬间被收紧般细细麻麻的疼，他克制着眼底的欲念，灼热的呼吸扫过她微颤的睫毛：“你信不信我能在这儿把你裤子给撕了？”

    “我没穿裤子……”冬尧话说一半，忽然眯了下眼，反应过来，“你还要不要脸？”

    他说的裤子，大概指的是她内裤。

    “要什么脸？”宴燃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对你，我从来都不要脸。”

    冬尧想抬腿踢他，但被宴然的两条腿压制着，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最好撕。”冬尧挑了挑眉，“现在就撕。”

    “比我还急？”宴然笑着凑近，在她下巴上咬了口，“我不急，等回去再收拾你。”

    -

    回到包厢的时候，一票人抓着冬尧就要灌她酒，其实也不是存了心要灌她，主要是这会儿大家都喝嗨了，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所以无论抓着谁，都是一通灌。

    陈子俊也到了，他被一堆人围着灌了好几杯下去，在人影的缝隙间看到宴燃和冬尧进来后刚想打招呼，嘴就被硬塞过去的酒杯给及时堵上了。

    场面太混乱了，冬尧刚喝完上两个人的敬酒，李泽轩又凑着热闹跑过来敬她。

    她没好意思拒绝寿星，接过酒刚抿了一口，就被宴燃一把夺了过去。

    “欸，我说不是……”李泽轩显然是喝多了，声音也随之拔高，“宴燃你行不行啊，我敬嫂子的，有你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