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似明白了点什么,掩嘴笑了笑,“好,那太太和先生忙着,我就不管了。”
‘忙着’一词含义很深,珍姐也是高人呐。
背上二楼,华辰风将我放在阳台的藤椅上,立着双手问,“姚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再给我倒杯水来,不要冰水,也不要太烫,要温水。”我说。
“好,我这就去办。”不当着司机的面,华辰风确实是温和听话了许多。
不一会温水来了,温度还真是适中,喝了两口下去,胃里感觉舒服了很多。
“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我打完你再出来。”我挥手对华辰风说。
“姚小姐,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华辰风又提出抗议。
“进去。”我又挥了挥手,华辰风一脸不甘心地进去了。
我是真的要打电话,打给吕剑南,我觉得我怎么也应该问候一声。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对我的善意是真实的,他不惜得罪陈若新来帮我,这本身就很义气。所以我必须得问一下,他到了医院没有。
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但不是吕剑南。他说南爷在处理伤口,不方便接听电话。
然后吕剑南的声音传来,问是谁打来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说,好像是那位姚小姐。
吕剑南说那先停下,我先接听电话。然后他的声音就清楚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的。我没事,你放心睡觉吧,死不了。”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想对他说些什么虚假的关心的话,我说那行,你好好养伤,欠你的饭,改天补上。
吕剑南说好,你也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我死不了。
我打完电话,才看到华辰风躲在一边偷听。我瞪他一眼,勾手示意他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手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华辰风怒道。
我用更为明显的勾指头挑衅他,“过来。”
他深呼吸了一下,“你又有什么吩咐?”
“把那个女孩的故事说一下。”
“什么女孩的故事?”华辰风开始装蒜。
“你说你唱的《送别》,和一个女孩有关,这其中肯定有故事。我要听这个故事,而且我要求听的是真的版本,而不是你胡乱编出来的,你要是胡编,那我肯定是听得出来的。”
“是你让我唱歌的,唱了以后你又要要深挖什么故事,你还有完没完了?”
“今晚你什么都要听我的,这是我的要求之一,你不能拒绝,现在开始马上说。不能胡编,一定要说真实的版本。”我再次重申。
“就是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参加了一个夏令营,后来我和老师生气,就离开了营地,结果想回来的时候,发现迷路了,然后遇到了一个女孩,她把我领回了营地,这是她当时唱给我听歌,她说只要唱着歌,内心就不害怕了。当时我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的。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也算不上什么故事,就算是一段回忆吧。”
华辰风娓娓道来,我听得有些入神。既然是小时候的事,倒也真是没必要吃醋,童年的事,总是很美好的。
“完了?”我问华辰风。
“完了啊,就是童年很久远的记忆,都算不上什么故事。
“那后来呢,你找过那个女孩吗?”以我对华辰风的了解,我觉得他应该是去找过的。
果然,华辰风点了点头,“我找过的,但是找不到。因为完全没有头绪。那时太小了,多年以后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她的两根小辫子和戴在头顶的一朵白花。然后她很漂亮,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小南。就只记得这些了,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小南?”
“是的,她叫小南。”
我心里一动,难道那个小姑娘是林南?华辰风一直对林南念念不忘,没准也是有这样的猜测。
我索性直接问出来,“你是不是认为,她就是长大后的林南?”
华辰风坦然点头,“确实是这样想过,因为我当时去夏令营的地方,就是阳城。而且林南也会唱《送别》,但她对当时的情境,一点也想不起来,有可能她是忘了,也有可能,本来就不是她。”
我有些酸,“你很希望是她吧?”
“那倒没有,不管是不是她,那都很久远的事了。我去过无数次阳城,就是一直想把那小姑娘找出来,我是有执念的人,但结果没找到,都是因果吧,都过去了。”
“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那个小姑娘,童年的记忆很珍贵,尤其对那些没有记忆的人,那就简直是奢侈的东西。”
我说的是我自己,我就没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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