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单坐着也是有些无趣,你们年轻人玩玩就好,让我们也瞧瞧热闹。”谢陈氏点点头,对孙女的这个建议甚是满意。
庭院中的一众世家公子小姐都心中雀跃,跃跃欲试。
只有刘楚佩一个人病恹恹般手拖着腮帮,好好的喝酒吃菜不行吗,真不懂非要搞这些花头做什么。
“那我便来做令官吧。”谢夫人站起身,走到院中,“今日大家不如来接诗句,诗中必须得包含这庭院中的一物,不可重复,可好?”
众人皆无异议。
谢夫人取了一只酒杯,斟上一杯酒,放在水中,酒杯顺着流水缓缓而下,众人皆仔细盯着漂至自己面前的酒杯,期盼着酒杯能在自己面前停留。
“是我是我。”梅树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他端起在他面前打转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我先来,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刘楚佩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陈家四公子陈逸均。
“你这也太牵强了吧,我瞧着哪里都有风啊,又不只是院中有。”旁边几个人听了他yin的诗,不依他,开始调侃。
“谢夫人只说庭院中有的,可不曾说庭院中独有的。”陈逸均反驳,“谢夫人,您说说,这‘风’字可行?”
谢夫人转身看了眼老夫人,见她微微颔首,她对着陈逸均含笑道:“可以。”
“那再从逸均开始吧。”谢夫人吩咐婢女将另一杯酒递给他。
陈逸均端着酒杯,并未急着放下,“我们不如玩得更有意思些,不知哪位佳人的芳名中含有诗中一字,便来接我的诗吧。”
大明年间,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的交往频繁许多,女子的闺名也不似以往不可外传,陈逸均的这番话让大家听起来并未有什么不妥。
男宾那头应声叫好,女眷这边的世家小姐皆娇羞地低下了头。
刘楚佩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有陈逸均在,不愁气氛活跃不起来。
这一头,大家都四下议论着,看看谁的名字中有诗中的字。
此时,不远处的有一人被其他人推了出来,“嫚清,你呀你呀。”
有些眼生,刘楚佩不认识此人是谁。
“公主,这是苏家嫡女苏嫚清。”香奴在她耳边小声道。
这也不怪她,她平日里一直待在宫中,得了机会能出来,也只是和谢衡一众人玩,她从不跟那些世家小姐一起,女孩实在太麻烦,心眼又多,她可没空整日跟她们勾心斗角的。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苏嫚清轻声细语,悠扬绵长,话语中带着娇羞。
“柳兄,这个大家不跟你争,你的你的。”几个人对柳昌宁暧昧地笑了笑,大家心中了然,在一旁打趣,将柳昌宁推了出去。
刘楚佩有些不明白对面的状况,身子往后靠了靠,香奴立马明白,往前一步,在她耳边解释道:“这苏家嫡女苏嫚清和柳公子定亲了。”
刘楚佩有些惊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终于有一次发现带香奴出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香奴讨好地笑了笑,“宫里平日闲暇的时候,我就和一众姐妹聊天解闷,她们消息可多了,城里哪家哪家联姻了,哪家的姑娘被休了,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整日在外头跑,倒不见得消息比你灵通。”她也奇怪,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也不曾听说过。
才几句话的功夫,这边又是一番热闹,柳昌宁为了避嫌,让自家妹妹接了诗。
柳家的这个小姐,刘楚佩是知道的,这私底下,他们都知道这姑娘一直心仪谢衡,他们几个玩得好的一众人总是拿这件事调侃谢衡。
“横柯上蔽,在昼犹昏。”柳沛菡站起身,往谢衡的方向望去,娇羞地一笑,声音清脆婉转,带有“衡”字的诗难找,但同音的不难。
“谢三,谢三。”陈逸均听到有个“衡”的音,带领众人开始起哄,哪里管诗中究竟说了什么,是哪个字。
“陈二头,你是没读过书吗?”谢衡慵懒地坐着,把玩着手中方才折下的梅枝,“你哪只耳朵听见有我名字?”
刘楚佩“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托着下巴看着这出好戏。
陈二头这名字是她给取的,因为她总说陈逸均说话做事只有半个脑子,要两个脑袋才能抵得上一般人。
柳沛菡见谢衡一点情面都不留,有些难堪,无处安放的小手一会儿攥着衣角,一会儿揉了揉丝帕。
“你瞧这里哪里还有人,也只有你名字能算得上了。”陈逸均知道他的脾气,他不想做的事情,再如何劝都没有什么用,他压低声音,“人家小姑娘家的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你稍微给个面子啊。”
谢衡往对面望去,只能依稀瞧见刘楚佩一身红衣,却看不大真切,他笑了笑,站起身,将婢女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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