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然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下那些东西后就犯恶心,下意识就想吐出来。
许亦洲拿起手机给聂余安打了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一趟。
顾言然抓着他的裤腿摇了摇头,“别,别让他过来了,没事的,吐出来就好了。”其实她有些抵触别人,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有毒瘾这件事。
“别担心,他不是外人,昨天就是她给你包的伤口,他知道了没事,他不会说出去的,相信我。”温言之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言然,你应该试着去相信别人了,世界并没有那么多恶意。”
顾言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现在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吗?”
顾言然点点头。
温言之给她又清理了一番,将她抱到床上,“那你好好休息,等余安来了,我让他给你看看。”
“他真的不会说出去吗?”顾言然有些不放心地又问了他一句。
“真的。”温言之揉了揉她的脑袋,从一旁抽出几本书,“想看哪一本,我读给你听。”
“这本。”顾言然指着他左手的那本《半生缘》说道。
温言之看到手中是什么书后,皱了皱眉,他刚刚也是随便拿的,没想到拿到了这本。
“怎么了?”
“没什么,你现在少看些这些多愁善感的书。”温言之在犹豫要不要换一本。
“分明就是你让我选的呀。”顾言然有些委屈道。
“放心,给你读。”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神,他根本不舍得拒绝。
“我可喜欢张爱玲了,你不觉得她说的有些话真的很深入人心吗?我最喜欢的就是她的那句话。”
“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温言之听了,皱了皱眉,女人都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言之,对你来说,我是你的红玫瑰还是你的白玫瑰?”顾言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出了口。
“顾言然,好好休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别总是多愁善感的。”他将她的枕头调了调位置,“你还要不要听我念书了?”
“要!”顾言然兴奋地点了点头。
温言之在学校里收获了一大批的迷妹,不只是他长得帅,人温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上课时的声音很好听。
跟他平时说话稍稍有些不同,他上课时的声音会让人忍不住沦陷,每一处他叙述一件事娓娓道来之时,会让人心神荡漾。
她很想知道他念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声音。
温言之自然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拿着手中这本已经被她翻得有些旧的书,随意翻了一页,缓缓念道:
“日子过得真快,对于中年以后的人来讲十年八年好像是指逢间的事,可是对于年青人来说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顾言然将眼睛闭上,这样的感觉当真是一种享受,如沐春风一般,她在他轻柔的声音里沉浮,放空了自己……
“我和世均从认识到离别,不过几年的光景,却遭遇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仿佛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离、死、别……”
……
温言之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她已经睡了,他放下书,坐到她身旁,怕是刚刚哭累了,才睡的那么快。
他将她被压着的手抽了出来,放在被子里,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傻瓜,什么红玫瑰白玫瑰的,以后少看这些书,她说的根本不对,怎么可能每个男人都有两个女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也是,你是我的白月光,也是我心口的朱砂痣。”
也不知道顾言然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句话,只见她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脸上的她舒展着笑意。
半个小时后,温言之等来了聂余安,他脚步匆匆,一身白大褂都还没脱下,一看就是从医院直接过来的。
“麻烦你了。”温言之看到他这样,心里有些感动。
聂余安却是心头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温言之一眼,他没有认错人吧,这是温言之?刚刚那句“麻烦你了”是温言之说的?
转性了?
但是他心里虽那么想,但是哪里敢表现出来,“没事,今天医院人也不是很多,也没有手术,比较自由,没事……真的没事……”他尴尬地看了温言之一眼,“言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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