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顾家将她丢给了许家,自此不闻不问的,如果是温老爷子和竺欣母女的做法,她一点都不意外,可是她的父亲也没有一点反应?
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很久才能见一回,他也不想念吗?
每一次她回顾家总觉得她们三个才像是一家三口,自己像是个外人。
原来不是自己的心作祟,她彻头彻尾真的只是一个外人啊。
这样一想,她也不想再欺骗自己了,顾父应该知道这件事。
顾言然想到这里,不由得佩服起他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年还能以平常心对待她的?他可是养了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足足十年啊。
她脸色苍白,整个身子有些无力,她半靠在墙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问孟司谦,“这件事有谁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意思就是只有他们俩知道?“你不准备告诉其他人?”
“那就看你想不想告诉别人了。”孟司谦往楼上走去,没过一分钟又走了下来,他朝顾言然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把钥匙。
钥匙上的铜色已经暗沉了不少,但看得出来被保存地很好,“这是我父亲临死前给我的,拿去吧,打开看看。”
顾言然颤颤巍巍地接过,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没法接受。
“别看我,我只知道这么点。”孟司谦看了眼桌上的盒子,“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它,最近才知道在你手里,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想,他们之间的秘密应该只有这个盒子知道了。”
顾言然将钥匙插入锁孔中,轻轻往右一转,饶是过去那么多年,里面似乎也没有生锈的迹象,她一转,便将其转开了。
“啪嗒”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孟司谦眼神一深,也走了过来,看着顾言然将盖子打开。
顾言然鼻子一酸,这些都是她母亲的东西,她也只留下了这些,这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照片,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办张照片。
一个女子笑脸盈盈地看着镜头,满目春风和煦,却看得顾言然眼眶shi润。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母亲了,都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模样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她母亲结婚前的照片。
照片的左侧有很明显的撕裂痕迹,她知道,照片的左侧应该就是孟司谦家里的另外半张照片了。
“你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温和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伤感。
她的母亲?顾言然迅速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看向他,他们不是兄妹吗?为什么他这么说?
“她是你母亲,不是我母亲。”
顾言然此时的信息接受哪里尤为的差,这句话她反反复复琢磨了好几遍,才明白里面的意思。
他们俩是同父异母?
不过想来也是,孟司谦应该比她还大了不少,要是他也是她母亲生的,那温家和许家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妻子,他们是家族联姻,后来她在我三岁的时候生病去世了,在我四岁之时,我父亲遇见了你母亲,我也见过她几回。”
“你父亲知道我母亲怀孕了吗?”
孟司谦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到死都不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把你接回温家了。”
温家……那她和温言之岂不是……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总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孟司谦见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这样一来,你和温言之多了层关系,但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温家和许家的恩怨太深,如果你们俩要走在一起,还真的很困难,现在或许就有了转机。”
顾言然没有接话,她将照片拿了出来,她的意料之中,底下放着厚厚一沓信。
顾言然和孟司谦对视了一眼,孟司谦撇开眼,“看你自己吧,想看就看,我不看。”
“不是。”顾言然立马叫住了他,“既然跟你父亲有关,那你也是有权看这些信的,我母亲会体谅的。”
“顾言然,虽然你现在可能接受不了,但他也是你父亲。”她口中的“你父亲”三个字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对于多出一个妹妹来并没有多少感觉,不排除,但也说不上亲近,但这不能磨灭他们俩是一个父亲所生的事实。
“我知道。”她低下头,“这事情我还是要缓缓的。”
叫了二十年的父亲却不是她的父亲,她有些难受,但也有一些解脱。
锦盒里的信封一共有十封,但每封信都是厚厚一叠,打开后每张信封里都是十二张纸,下面都记录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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