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闭：“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他一开口我就伸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润，我睁开眼，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我想咬他的，又没舍得，微微张开嘴动了动舌头，接着就做了那天晚上我们没来得及做完的事。

    完事儿了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也瘫软得不想动弹，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长虫坐在床头点了根烟：“九儿跟穆卿已经出走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耳根子也能清净些了。”

    我靠在他身侧：“九儿长大了没小时候皮了，我耳根子一直都很清净，她走了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长虫一点儿都没有舍不得的感觉：“你可拉倒吧，反正我受不了她，就知道跟我咋咋呼呼的。以前觉得她不嫁人挺好，好好修行比什么都强，现在恨不得马上找个人把她给嫁了。等她这次回来，我给她寻个靠谱的夫家。”

    我问他：“你那些姐姐哥哥们都成家了吗？”

    他琢磨了一阵儿：“不清楚，又没常年跟他们呆在一块儿，我哪儿知道？老八肯定还没成家，他都还没开始长个儿呢……你问这干嘛？”

    我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干脆把你那些姐姐哥哥弟弟的婚事都包揽了？活得久了无聊了想开始给人做媒了是吧？咸吃萝卜淡Cao心。”

    长虫猛吸了一口烟：“换做别人我还懒得Cao心，这是曲家欠曲墨染的。”

    道理我都懂：“是啊，你也觉得是曲家欠了曲墨染的，当时要不是曲墨染去顶罪，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九儿跟他是同父同母所生，我们是该做到对九儿百般好。但是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对于自己喜欢上的第一个人肯定是很难释怀的，九儿喜欢纳兰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把话题引到纳兰淳身上了，长虫掐了烟头转过头看着我：“纳兰淳有说过喜欢九儿吗？没有，所以只是九儿一厢情愿。第一个喜欢的人又怎样？我第一个喜欢的不是你，你第一个喜欢的也不是我。照你这么说，你到现在对你第一次喜欢的人还有点想法？”

    我想了想，真的想不起来我第一个喜欢的是谁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都是青春时期的懵懂而已，不叫喜欢，所以我这辈子连这事儿都栽长虫手里了，我第一个真的喜欢的就是他。

    我很老实的说道：“是啊，想法还有点多，你就能说你对你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没想法？”

    他几乎都没思考：“没想法。”

    我又不是男人，也不了解男人，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倒是他开始揪我小辫子了：“你有啥想法啊？我想想你第一个喜欢的是谁来着……？肯定不能让他活着……”

    我笑：“需要我去帮你买老鼠药么？一滴死的那种，我就看着你吃。“

    长虫问我：“真的是我？我不是记得好像还有那么一两个么……？”

    我撇嘴：“那都不叫喜欢，我都想不起来是谁了，这辈子栽你手里了。”

    长虫凑过来抱着我：“那多好啊，不过你以后能不能不跟纳兰淳那么亲密？我心里有点不舒坦……”

    我逮着他手背咬了一口：“怎么就亲密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你跟九儿还以为我跟纳兰淳怎么着了是吧？结果发现就是个乌龙，完了你还觉得心里不踏实，我该说你什么好？混蛋玩意儿！”

    他厚着脸皮死死抱着我：“只要跟你走得近的男人都会让我觉得不踏实，三岁孩童都不行，只要是男的都不行！不过说实话……如果你知道叶恒丰的元神真的在不化骨手里，你会救他吗？”

    我顿了顿说道：“如果论个人，我会救。”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