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看着主子一步步走过来，从第一眼见您是什么感觉，现在，还是什么感觉，您的自信，是您母亲从小养出来的。面对前辈，您虽然收了锋芒，可是您从来都没有真真妥协过。您把前辈当做妻，却从未当过可以主宰您生死的主，可我们男子一生，嫁人以后，有的不止是一个妻，而是妻主。”

    蒋沐淩捏着拳头，低头，喃喃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叶清“主子不知道，您有这种想法，前辈能接受这种想法，所以以前你们在一起，才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讲过。可现在，前辈虽能接受，但是不能容了。主子，既然要按照前辈的规矩来，那以往的事，都只能是您错了。而以后，您就要学会低头，这个低头，是容下水中月，容不下，也得忍，否则，您会后悔的。”

    超然会醒，是因为自己shi透的衣服，哪怕只有一点，哪怕应该是冰凉的，可是她就是感觉道了灼热，烫，是唯一的感觉。

    睁开眼睛，看着水中月的眼泪，伸手帮她擦拭。道

    “睡觉，也能流泪？”

    水中月摇头，一头钻进了超然的怀里，抱着超然的腰，脑袋抵着超然胸口道

    “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躺你怀里了。我以为，我再也不能抱你，触摸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替我擦眼泪了。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脸了。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好难受，好难受。”

    超然安慰的拍着水中月的背，眼前出现了幻境Yin沉的样子，也想到了烈焰只是看了一眼，就便说不想去，太过难受。

    所以看着水中月睡梦中都只有那一种感觉，就更加心疼了。把人拉出来，用被角给擦着眼泪，道

    “过去了，你做梦了。”

    水中月“是梦吗？”

    超然“我说是就是，只是梦而已，别想了。”

    水中月摇头，躺平了身体，看着房顶。道

    “晓曦，你不用哄我，我知道，那是真的，我被困在那里，我出不来。憋的我喘不过气，心变的好重好重，压的我直不起身。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只想哭，只想哭，眼泪，也不受控制。我想要把心挖出来，可是我挖不出来，只会让它更疼。我找遍了幻境的每一个地方，找不到你的人，我因为喊你的名字，喊到发不出声音，可你，还是没有回应。”

    “我想找你，可我出不来，闭上眼睛，也只能看到让我进不去鬼域的弟子。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一次都没有，我只想看看你，可是，你不让我看，我就看不到。”

    超然“你想怎么样？”

    水中月侧身面向超然然后闭眼，蜷缩着身体，拉住超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道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我想告诉你，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杀了明若和薊鱈。想告诉你，我错了，我不该违背你的命令。想让你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不认错的。晓曦，明若，薊鱈，我都让他们投胎了。以前，我错了，你罚了我，就不会记着了。现在我知道错了，我认罚，你想怎么罚都可以，能不能别让我看不到你？求你了，我不会任性了，也不会惹蒋公子不快，我会好好伺候他，你只要让我留下就好。”

    超然“我现在只想休息，”

    水中月马上松手，离的远了点，道

    “那我不打扰你，你休息，你休息就好，”

    超然：……………

    伸手帮人擦了泪花，超然还是撑着身体起来靠在了床柱上。

    水中月虽然也起来了，可手足无措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愧疚的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

    超然“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水中月：……………

    看着超然的目光许久，水中月的眼睛，都是受伤，可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地板上跪的端端正正的道

    “是属下冒犯主人了，属下，认错。”

    “你很清楚，你死过一次了，”

    水中月“是，主人，主人放心，主人若是想属下只是做好一个护法，属下就不会过界，求主人，让属下留下。”

    超然“我的大护法，早在星际，就已经陨落了。我的女人，月，也为了替我寻找再生花而陨落。”

    水中月受伤的辩解道

    “主人，属下，没死，”

    超然“这里是神岐，只有一个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名叫月儿，我不管你是恢复记忆也好，元神归位也罢，大护法死了，水中月死了。月儿，若是心悦与我，我必然会好好对待我养大的孩子。可若是想做大护法，我不需要，忘记不了水中月的记忆，我也不需要，我只要，那个我在神岐养大的，懂事怪巧的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