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家贼猫鼻子灵光,顺着味儿闻了过去,怕是她就要穿着那身粉嫩嫩的衣服钻到腊八的房间里不出来了!
“吸溜——”
她喝了一口老鸭汤压压惊,对腊八说:“我就说她怎么不对劲,原来是对你图谋不轨!”
说来也是,她家腊八今年都十五了,干活儿是一把子的好力气,人又很是健壮,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腊八脸色一绿,苦巴巴的,“娘子,我就想孤单着过,你可千万别给我说人!”
原本他就对女郎们没什么兴趣,当然,小郎君他也不感兴趣。就想着努力干活,攒钱给娘子买买东西,等娘子婚后有了小郎君和小娘子,再给他们买买东西。
就没想到,他今日热得难受,想趁着饭未好之时先梳洗一番,没想到路过床边觉得不对劲,贼猫又一个劲儿的叫,便过去瞧一瞧,没想到却在床上摸到了一个人!
那场景……吓得他当即就嗷得一声惨叫出来。
等众人奔到他房门口,却发现床上爬下来一个粉嘟嘟(?)的小娘子……啊不,是个一身粉嫩衣裳的妇人!
又是吸溜一口,乔妹儿甩了甩脑袋,禁止自己去想那可怕的画面。
说来那吴媒婆年纪也不大,瞧着二十五六的模样,身形又很是丰润,如果不看脸的话,背影也是挺招人眼的。
当然,看脸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二十五六正是好年纪。
只是对比一下腊八才十五的年岁,这冷不丁的在自个儿床上看到比他大个十来岁的妇人,可不是吓坏了吗?
大晚上的,这般年岁的妇人跑到小郎君的床上窝着,要说她没那什么坏心思……谁能信呢?
就是乔妹儿自己,也觉得那日吴媒婆上门提亲之后,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等闲是不会再见面的。
可今儿这事一出,想来当时自己与吴媒婆争吵之时,她那双小眼睛瞄到了自家腊八那雄壮有力的身躯?所以起了坏心思?
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她家腊八呀,个儿高高,腱子rou鼓鼓,别提多招小娘子喜欢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往边上偷瞧了一眼,心说腊八这可是无妄之灾,今儿晚上睡前可得给他包个红包压压惊。
腊八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道:“娘子,那人为何不送府衙?”
乔妹儿也有些苦恼:“这大晚上,送去了多耽搁时辰?反正她顶多劫……个那什么,咱们老鸭汤都好了,还是喝了再去吧?”
“可是——”
话未说完,外头便有些微动静传来。
堂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腊八神色慎重,站了起来,“你们在屋中待着,我去瞧瞧。”
乔妹儿忍不住道:“别是那吴媒婆跑了吧?”
刚才从腊八房中抓到了她,自己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又惦记着锅中的老鸭汤,想着她也是个女子,这翻墙进小郎君的屋许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便顺手把人敲晕过去,放在屋里,连捆了她都没想过。
毕竟她除了怀中的一包蒙汗药,其他什么利器都没带。若是把人捆了,万一她事后反咬一口,说他们将她绑了来,那上哪儿说理去?
还不如就这么放着,醒了再说。
所以这会子有动静传来,乔妹儿合理猜测,“难不成是方才下手轻了,她提前醒了过来?”
阿月便道:“咱们在这里猜也猜不出什么,不如一块儿过去罢?她虽比咱们年纪大,可到底只是个女子,咱们这边可是有四人呢!方才能将她敲晕了过去,现在想是也能的。”
乔妹儿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一招手,往那关押贼人的房间去。
就没想到,几人到了那房间时,却发现房门大开,床铺上乱糟糟一片,蒙汗药撒在了地上,纸包也扔在床角,那人……却是不见了。
几人面面相觑,阿月胆子大,上前看了一眼,道:“难不成她逃走了?”
娘子方才担忧腊八心切,手上那棍子下得可利索了,她听着便觉的疼,这吴媒婆身子骨竟这般好,这么会儿就醒了?
乔妹儿立刻往院中走,果然,墙上有刮蹭的痕迹。
无语了好半天,她开口,“明儿咱们再去买一些砖,把院墙砌高一些罢。还有多摔碎几只碗,将碎瓷立在上头,拿膏子砌了,再有贼人来翻墙,保准扎得她鲜血直流!”
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胆子这么大的女子,为着她家小腊八的贞洁,怎么也不能省这点钱。
防护自家的事儿,众人没有异议,收了碗筷便各自洗漱睡了。
另一边,汝南郡王府别院。
汝南郡王今年六十有二,早些年身子骨便不怎么好了,要不是想着儿子在宫中等他撑腰,怕是早就消消停停的在家中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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