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可怜巴巴道,“没……”
她有些不敢看他。
宋卿源想起昨晚,她又是扑他,亲他,又是要在上面的能耐模样,再看着她眼前的这幅模样宋卿源顿觉这气不知打何处来,更不知道当如何发泄去。
他低着眉头没说话。
许骄支吾道,“陛下……”
宋卿源抬眸看她,看她狗嘴里能吐什么象牙,许骄果真吐了象牙,“陛下,我昨晚是不是闹腾了些啊?”
她是想问,她是不是同早前喝醉酒一样,又缠着他背,又缠着他要抹药膏之类的。
早前是在东宫,他是太子,又年少,两人算是玩伴。
但眼下,他是天子,她是臣下,就是君臣。
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逾矩……
宋卿源顿了顿,湛眸看她,“你不是很能耐吗?”
“……”许骄试图换位思考一下,宋卿源口中能耐的意思,但缺乏进展。
宋卿源言罢,放下药膏,黑着脸起身出了屋中去,只留了许骄一人在屋内。许骄想,果然是惹到他了,许骄心中唏嘘,要么是骑到他头上去了,要么是比骑到他头上去更可怕的事情……
许骄很有几分头疼。
……
屋外传来说话声,应当是宋卿源同大监交待了两声。果真,宋卿源的脚步声刚离开,大监就入了屋内,“相爷,您是要在这儿歇会儿,还是老奴让人送您回去?”
许骄眨了眨眼睛,认真道,“大监,你能让人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吗?我就住东林苑这儿可以吗?”
大监摇头,“相爷,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就刚才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
那就是不成。
许骄懊恼躺下。
***
苑中,宋卿源路过刚才许小骄摔下来的地方。
许小骄刚才应是吓住了,一直在侍卫怀中不怎么敢动,也不怎么敢出声,但忽然见到宋卿源,应当是想起是认识的人,居然朝着他喵喵叫了几声。
侍卫上前,恭敬将手中的猫递给他,“陛下,相爷的猫。”
宋卿源眉头淡淡拢了拢,接过许小骄,悠悠道,“这是朕的猫。”
侍卫惊掉了下巴,而后又赶紧拱手,将下巴捡起来。
……
宋卿源抱着许小骄往寝宫回,东林苑到寝宫有些许距离,但是路很好走。之前朱全顺要他每日适当活动些时候,他来的时候就是走来的,回去的时候正好从东林苑踱步回去。
怀中的许小骄并不重,而且很听话,除却偶尔的喵喵两声,在他怀中探出头东看看西看看之外,大多时候都很老实听话。
宋卿源伸手抚了抚它头顶,许小骄舒服得蹭了蹭他。
许小骄的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昨晚的许骄,他甚至都怀疑,她是和猫学的。她拿鼻尖蹭他鼻尖,也会轻咬他耳朵,整个人往他身上蹭,宋卿源脸色微红。
但许小骄都比她老实多了……
也听话多了。
宋卿源有些泄气,他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重话说两句有人都会眼红,还会认错哄人……
好人恶人都让她做了。
***
宋卿源等到再晚些,“恶人”也没从东林苑回来。
宋卿源看了看天色,没有吱声。
等到黄昏将至,大监带人入内开始布饭了,宋卿源才瞥了眼大监,“人呢?”
大监自然知晓天子提的是相爷,回回两人怄气总要殃及池鱼,大监躬身道,“方才让人去看过了,相爷脚还疼着,暂时下不来床,要多呆一会儿,等晚些过了疼劲儿再过来。”
宋卿源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问她,是要朕过去背她吗?”
大监一听,整个人一哆嗦,赶紧照做。这回也不敢让旁人去了,亲自跑去东林苑一趟。果真,听到他问起要他背她吗,有人就当即从东林苑回来了。
大监总是有法子的,抬椅,轿撵,宋卿源问都懒得问。
许骄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用饭,许骄只得同他一处,今晚不似昨晚年关,许骄也没敢破例在吃饭的时候同他说话,怕又惹他不高兴,毕竟,眼下这几日,这寝殿和偏殿内,就他们两个病号,免不了大眼瞪小眼,躲都没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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