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觉得高裕对自己态度不一样了，他盘算着再加把劲说不定就能把高裕拿下。

    就这事，这小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傻笑。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了，稀碎阳光照射进来，高裕穿着身黑色打底衫，坐在床边整理教案。

    洛川抿了抿唇，大胆地扑上去用手抱着高裕的腰，用脸蹭了蹭：“早上好～”

    高裕后背僵了下，停下手中的动作：“醒了？”

    洛川：“恩。”

    高裕问：“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洛川顿了一下，忽然又甜腻腻地撒娇：“有！我腰酸腿痛脚抽筋，要老公亲亲才能好～”

    高裕扯下洛川的手：“......别闹。”

    洛川美滋滋偷笑，高老师真可爱，还害羞呢。

    高裕站起身，有意避开洛川视线：“我去把饭菜热一下，之后我们谈谈。”

    洛川眯着眼睛，笑嘻嘻：“那先谈吧，要谈什么？谈恋爱吗～”

    高裕顿了一下：“也好。”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洛川：“你要多少钱？”

    四目相对，男人嗓音平淡，好像在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多少，钱？

    洛川笑容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高裕：“......什么？”

    “昨晚的事，你要多少钱？”

    洛川这下听明白了，笑容渐渐僵在脸上，眉头紧锁：“你觉得我是为了钱？”

    面前的人眼神逐渐暗淡，笑容慢慢敛了下去，高裕心跳没由来慢了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慢慢裂开。

    高裕想，眼前的人可能是太漂亮了，漂亮到让人没办法不心疼。

    “不是。”高裕还是解释了一句，他没觉得洛川是图他的钱，但很明显也不是图他的人。

    这种意义不明的暧昧很令人头疼，尤其是在他似乎对洛川还有那么点情动，如果等他真的栽到洛川身上就很难抽身了。

    及时止损。

    高裕很喜欢这个词，并且也会这么去做。

    高裕说：“你开价吧。”

    “开价？”

    高裕：“多少都可以。”

    “......”

    洛川忽然有些想笑，他有些好奇自己在高裕眼中是个什么东西。

    缠人的变态？还是欠Cao的sao货？居然在做爱的第二天要付钱。二人认识这么久，洛川之所以对他越来越大胆除了喜欢，就是对方的纵容，因为相信他所以缠着他。

    可现在，就在二人真正发生关系的第二天，就在洛川觉得对方可能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时候，对方毫不留情的击碎了。

    开价？

    是把自己当出来卖的了？

    还是在用钱来羞辱自己？

    洛川鼻子发酸，有些想哭，更多的却是气恼：“高裕，你昨晚不是喊我客人吗？哪有给客人钱的。”

    “要论给钱，该是我给，”洛川嘴角含笑，“高老师收费是怎么样呢？”

    高裕：“......”

    高裕：“洛川，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谈。”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谈！”洛川徒然拔高了音量，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洛川揉了把眼睛，他就是烦自己这样，分明、分明没想哭的......

    高裕伸手想去安慰，手指蜷缩了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我先去给你找点吃的，你冷静下。”

    洛川身子颤抖：“我很冷静。”

    高裕噎了下，转身要走。

    “高裕！”洛川盯着他的背影，“开价这种话，你是认真的......？”

    高裕攥着把手，指尖泛白：“是，所以你尽管开口吧。”

    随后他拉开房门，迈腿出去。

    半掩的房门缓慢地运动，最终‘咔哒’一声，关上了。

    洛川一个人坐在床上了很久。

    倒是没哭，只是失神。

    他就这么坐着，末了起身找衣服，穿好，整理着装，走出卧室。

    高裕就在厨房，屋内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洛川出来了，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