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眨了眨眼,强硬地翻过身去,将鼻子眼泪糊到枕头上,又翻身挤开闻月州,霸占了人家的枕头,像只斜躺等死然后被猛然提起的鱼——
“啊!”
短暂的一瞬间,纪安洵已经从床上落到了闻月州的肩头,他以为有洁癖的闻月州遭到了冒犯,所以要将他丢到沙发上去,却没想到闻月州将他扛进了浴室。
闻月州将纪安洵放在洗手池壁上,手顺着他的膝盖下滑,轻轻地捏了下腿肚,警告道:“坐好。”
“哦……”纪安洵在暖光中垂眼,盯住闻月州试探水温的右手,发现那面白皙的手背被他挠出了几道红印。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两只脚搭在一起,轻轻蹭了两下。
然后伸手抽出两张纸,擦了擦鼻涕。
闻月州拿着洗脸帕站到他身前,力道很温柔,像安抚躁动委屈的狗崽,管它委屈叫唤还是撒气挠人,只要能搭理他就好。
纪安洵感受着柔软的毛巾,哼哼唧唧地表示舒服,等闻月州挪开手后才问:“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吗?”
“为什么这么问?”闻月州认真地看着他。
纪安洵抿了抿嘴,“我依赖你,想要你一直对我好,可你突然离开了我,我就怨恨你。我把你对我的馈赠当做理所当然,反过来强行要求你,这不是自私吗?”
“我觉得不是。”闻月州安抚般地挠了挠他的脸,“我既然选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你好,那就应该有始有终,不辞而别、中途离开本就是我的错,你怨我恨我都是我该承受的。如果你认为自己自私,那我恳求你再自私一点。”
纪安洵眼睛微瞪,不太明白,“怎么再自私一点?”
“你应该要求我对你更好,只对你好,以此来作为勉强的弥补,然后你才可以大发慈悲地表示原谅。”闻月州握着他的后颈,两人顿时挨得更近,他循循善诱,“这是对我的馈赠。”
这句话从高高在上的闻月州嘴里传出,矛盾极了。
纪安洵心腔震动,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含糊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抖m呢……”
“如果你有这种倾向,我可以配合。”闻月州笑着说,“反正我什么都依你。”
“谁有这种倾向了!”纪安洵闹红了脸,抬脚往他腰上一踹,气势汹汹地责骂道,“你怎么可以对我耍流氓!”
闻月州挨了一脚后才抓住它,凑近了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你!我……我是你弟弟!”纪安洵一本正经地纠正他,像个小和尚,“跟外面的弟弟不一样,我是家里的弟弟,你不能在我面前搞黄!闻月州,你懂不懂规矩?”
闻月州任凭自己在酒后失去应有的分寸和忍耐力,平静地打出一击重球,“又不是亲生的,纪淮珉不也说了,我是野哥哥。”
“你!”纪安洵眼睛瞪得老大,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这句话里的意思就被闻月州拦腰抱起,他连忙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像只大考拉,紧紧地挂在树上,又被塞进了被子,躺在了闻月州的位置上。
闻月州将另外那张被鼻涕糊了一块的枕头拿开,跟纪安洵挤在一张枕头上,“你小时候还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这不就是求婚的意思了?”
纪安洵僵硬又老实地窝在他怀里,强行暂时耳聋,忽视像磕.了药似的、不知怎么就混乱不安的心跳声,嘴硬道:“你也知道是小时候!”
“好了。”闻月州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辩,伸手替他把前胸的被子掖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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