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
憋忍不住的奇怪笑声和鸡鸭鹅叫从四面八方传来,纪安洵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
闻月州憋笑道:“嗯,没错。”
“别跟我在这儿瞎扯!”杜自归挥挥剧本,把两人赶到了镜头下。
两人调整站位,闻月州拉了把纪安洵,语气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一圈人听见,“待会儿别紧张,我来主导,你跟着我就行,像我们昨晚对戏那样。”
他保持温和,像个伪善的好人,“我不欺负你。”
闻月州是个狗比王八蛋!
纪安洵深刻地认识到这点。来自四面八方的八卦视线和灼热打量让他恨不得踏破地板、一头栽下去,罪魁祸首却一脸自然,等杜自归发话,闻月州瞬间变换表情、进入情绪。
两人卡在一间小房屋的角落里,周遭只有一张床和书桌,单调而空旷的布置,安静到诡异的气氛让季洵惊慌不已,他盯紧面前的人,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冷静,“我们是兄弟——”
“啪!”
一声闷响,季洵被大力撞上后方的墙面,清瘦的身体无力下滑,又被一只劲瘦的手臂抄了起来。风定池逼近,话中讽刺不知是指向谁,“我们不是。”
他残忍地说:“狗屁的兄弟,我只想撕了你的裤子。”
季洵茫然地瞪大了眼,喃道:“骗我。”
风定池冷漠地盯着他,他摇头,眼泪顺着左眼划过鼻翼,这幅脆弱的表情无疑于兴奋剂,风定池觉得自己像个管不住思想手脚的变.态,他刚才放的狠话成了真——在这一瞬间,真想撕碎季洵身上的保护膜,让他赤.条条的站在自己面前。
粗粝的指腹顺着季洵的下颔摩挲,力道温柔的拭掉眼泪,季洵不领情,推搡着要走,被粗鲁地拦下。风定池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跑,不让他动,连话都不让他说。尽管季洵对危险早有感知,但这个吻依旧来得猝不及防,跟曾经幻想的亲吻不同,它充满了蛮横和羞辱,让他无尽的伤心。
四片唇瓣不留空隙地紧密贴合,纪安洵想往后退,被闻月州揽着腰摁进了怀里。与昨晚小心翼翼的偷亲不同,和纪安洵曾经想象的也不同,闻月州没有遵守不会欺负他的约定,蛮横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这是两辈子都不曾拥有的体验。
纪安洵愣了,懵了,什么都做不了,宛如被淋了糖浆的蜜果子,正被人贪婪又欢喜的品尝着。表面的糖浆化了,顺着松动的唇.关溢出,糖汁狼狈地淋了闻月州一手,纪安洵眼睫shi润,红透了的脸快冒出烟。
这表情太可怜了。
闻月州好似心软了,微微退开一点,将那只手放下,轻声说:“没关系,哥哥不嫌弃你。”
纪安洵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戏里戏外。
镜头后的杜自归喊了声“卡”,说:“给安洵收拾一下,准备下一场,月州留一下。”
纪安洵不敢在这儿多待一秒,鹌鹑似的挪走了。
杜自归抽了张纸巾给闻月州,说:“谁让你擅自加戏的?”
“不是您说让我自己酝酿的吗?”闻月州抬起手,手背上团着两滴透明的水珠,他轻轻擦拭,回味着盼了不知多少日子的甜味。
“我让你酝酿情绪,没让你酝酿shi.吻。”杜自归说,“刚才亲密的是季洵和风定池,可不是闻月州和纪安洵,你的心思我不管,不准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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