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喊冤,还真有人会信,那些追随他的人也会齐心协力地替他走动。
对这样一个人,明明知晓他有罪,却偏偏没有证据定他的罪。
不管是都察院的两位都御史,还是长公主,乃至于宫里的那位王贵妃,定然都会不甘心。
打蛇不死,后患必定无穷。凌叡这次死不了,谁知晓日后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那小子大抵是从一开始便是这般打算的罢。
一步一步走到眼下这个,唯有重审七年前的案子,方才能彻底弄死凌叡的局面。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都不会再犹豫了。
眼下齐昌林既已亲上大理寺认罪,那七年前的所有犯案者,除了彼时的康王现在的成泰帝,旁的人,定然是一个都逃不了。
七年前凌叡陷害先太子府的证据他们有,再加上一个齐昌林做人证,只要旧案重审,凌叡再难翻身。
至于成泰帝……
倒是不急对付。
此次旧案重审定然不会将成泰帝牵扯进来,若不然,怎可逼得成泰帝同意重审先太子府的谋逆案?
那两封写有康王名讳的密函如今就在朱毓成手里,不曾送到大理寺。霍珏放心让那密函落到朱毓成手里,又要赵保英留住余万拙的命,必定是留了后手。
想到余万拙,薛无问微微眯了下眼,道:“今日乘鸾殿有人出了宫,可是去了大理寺?”
暗二颔首道:“是王贵妃身边的嬷嬷。”
薛无问提唇笑了笑。
得,那小子人虽然不在盛京,但所有人都在按照他预想的去行动了。
既如此,他也不必费什么心思了,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薛无问翘起二郎腿,懒懒散散地靠上软垫,优哉游哉道:“去趟长泰街的蜜饯铺。”
蜜饯铺?
蜜饯铺与这次的案子有何关系?
暗二皱眉,看着自家世子,迟疑道:“世子不去大理寺看一眼?还不知晓那秦尤会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秦尤不是个傻的,既然知晓了凌叡要他死,哪会坐以待毙?那位贵妃娘娘肯定也会暗示他,他与凌叡只能活一人。他想要活下去,自然是把所有罪名推到凌叡身上。”
薛无问揉了揉眉心,道:“快去长泰街,再晚点儿那酸枣糕就没了。”
暗二一听便猜到了那酸枣糕是要去给魏姨娘买的。
今晨他才听佟嬷嬷提了一嘴,说大抵是因着天冷的缘故,这几日魏姨娘似乎有些食欲不振。
在定国公府,天大的事都比不上魏姨娘的事来得重要。
暗二于是没再耽搁,应一声便到前头驾马车去了。
边驾车便心想,还好暗一送方神医去曲梁城了,若不然又要腹诽世子爷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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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正在从曲梁城赶回盛京的暗一重重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对身边的素从道:“定是我那些弟兄想我了。”
素从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又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刚装好毒针的手镯,目露警惕地环视一圈。
见这姑娘一脸严肃,暗一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乖乖闭嘴。
他把方神医送过来也有好几日了,姜小娘子的风寒之症已经治得差不多,这会众人正在往盛京赶。
天气一日日地严寒,地上的积雪愈积愈厚,路也越来越不好走。
他们这一行还要押送定远侯府的人回京,自是要小心谨慎些。霍公子说了,这趟回京的路上兴许会有埋伏。
暗一是定国公府首屈一指的暗卫,素从是白水寨里最了解各类暗器与埋伏的武林高手,二人被霍珏派出来探路也不是第一回 了。
暗一拍了拍衣裳上的雪沫子,心里不由得感叹他都多少日没能好好说话了,好在再两日便能到盛京,再也不用憋着话了。
正这般想着,便见一边的素从将手镯戴回去,惜字如金道:“干净,撤。”
暗一:“……”
路上虽无埋伏,可当天夜里,众人落脚的客栈却是来了一批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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