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靖远想得太简单,当天晚上,苏锦年就让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衣裳鞋袜是其次,首饰玩意儿两大箱,便是连大马车都来了一辆。
驿馆里多是风尘仆仆的官差,这样的阵仗着实惊人,苏锦年大张旗鼓找了穿着自己苏府家丁服的七八个壮汉送进来,几乎驿馆里所有的人都出来看了。
这些人也不多说,只将东西放下便走了。
四儿无奈,小声对靖远道:“要不,趁着姑娘还没睡醒,咱们偷偷拿出去扔了,如何?”
“能扔在哪儿?”靖远无奈,他现在担心的是,一件事可以藏在大家肚子里,可这么多东西,能藏在哪儿?
“我说他是拦路虎你还不信!”靖远扫了一眼秦雨。
秦雨轻叹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进自己屋里去了,剩下随行的小童,好奇地到处看,这个也摸摸,那个也瞧瞧。
乐风回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靖远一直在大堂里待着。
“你怎么来了?”他颦眉,“不是让你保护好老太太么?”
“刘金说,你让我带着姑娘来的。”靖远如雷轰顶,只幽幽地说。
“她也来了?”乐风四周围看了一眼。
靖远心里把刘金咒骂了千百遍,这会儿王爷问起来,只得伸出小手,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刘金素来办事妥当,明知自己在这里很是危险,怎么会将她送过来?
乐风心里疑窦丛生,往楼上去。
推开门,只见满屋子的东西,四儿正在收拾,抬头见她进来了,便忙问好,手里的东西也扔下了。
思若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坐过去,闻到浑身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四儿在外头敲门:“王爷,秦先生说请您出来下。”
他替她拉好被褥,扫了一眼屋里的东西,拉开门出来。
“王爷受了伤,小的替您诊治。”秦雨也不多说,上来便开口。
他默默地脱掉上衣,左边肩胛处有个铜钱大的血口,已经简单处理过,略显粗糙。
“你如何知道我受了伤?”这点乐风很奇怪,便是靖远都没看出来。
“小的是大夫。”秦雨笑答。
他默默地笑了笑。
秦雨替他处理了伤口,小声道:“王爷稍等片刻,小的即刻熬药过来,切记伤口不要沾水。”
“明日再说吧。”他笑了笑。
“王爷您不必担心,药,小的随身带着呢!”秦雨抿嘴一笑。
他挑了挑眉。
“出门的时候,他们说是王爷您身受重伤恐不治,所以小的临时将想到的药都带了些。”秦雨不紧不慢地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靖远么?”他又好气又好笑,一想到她是因此而来,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秦雨轻轻点了点头。
靖远一直站在后头,听到这里,忙大声道:“不是我!是刘金!他把我叫到他家里,跟我说王爷重伤,只怕熬不住了,让我赶快带着秦大夫过来,谁知道我们正准备出门,姑娘火烧火燎地跑了来,板着脸说要跟着来,上了马车就不下去!我是没办法才带她过来的。”
乐风抿嘴笑了笑。
靖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道:“对了,刘金还让我转告王爷,说他几日后便到沧州与我们汇合。”
秦雨会心一笑,转身出去熬药了。
“王爷,您先喝口茶。”秦雨随身小童懂事,忙过来奉茶。
他接了茶,喝了一口。
“您瞧见那个玉狮子了吗?王爷。”小童靠过来,眨着大眼睛看他。
他颦眉问:“什么玉狮子?”
靖远拼命地咳嗽,拉住小童道:“快出去!快出去!你师傅正忙着煎药呢!你去添火!”
“放开他。”乐风扫了一眼靖远。
靖远只得放开小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小童心里紧张,哆哆嗦嗦地说:“我刚刚说错了,没有什么人给姑娘送玉狮子。”
这一吓,没起到恫吓到效果,反而是全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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