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龌龊众生相。
思若没有坐下,远远瞧见租户坐在右边角落的桌上,色眯眯地瞧着楼上清瘦的少女,险些口水都流了下来,那些跟班的也在一旁的吹口哨,极其恶心地调笑。
玩乐场合的座次尤为讲究,正东为尊,以此为中心,在依次左右排列,左边为尊,右边次之,以此类推。
那家伙坐了最右边角落的桌子还沾沾自喜,可见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土豹子,更要命的是,正中央由老鸨子陪着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还毫不掩饰志在必得的样子。
都以为,价高者得。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混球只怕是出得了高价,也得罪不起那位大爷。
而且现在已经色胆包天,只怕也没有多少眼力劲儿,在这里的亏,他是吃定了。
倒省事儿了。
思若打里头出来,群儿上前来小声问:“怎么样?”
“这里不用管了。”思若指了指西边,“咱们去那边瞧瞧。”
这一次,群儿没有多说话,乖乖地跟在后头,全程小心戒备,也不知道她在防备谁。
思若很快便找到了那恶婆娘,带着几个老妈子坐在一家酒楼二楼,放肆地说说笑笑,隔着百米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思若站得很远,瞥见那女人手里拿着油炸的鸡骨头,喂给旁边一个年轻的少年,那少年甚是娇羞,却欲拒还迎,张口接了她递来的rou骨头,啃得很香。
“刺眼睛!”群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思若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群儿很是尴尬,自己在这个小白脸面前越来越显得稚拙,这是令她很不自在的。整个正阳派,除了师傅师娘还有七师兄,她怕过谁?现在隐隐觉着这个小白脸总是笑得很深,时常让人由不得心生惧意。
“我是笑那个家伙几分颜色就敢吃软饭!”思若挑眉笑了笑,“若是我岂不是能随心所欲?”
“啧!”她从未见过如此不正经的人!群儿啧啧嘴,白了思若一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小声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学习学习啊。”思若往一旁的小茶摊儿上一坐,要了碗热茶,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上的风花雪月。
即便是京城中常有这样寂寞的老娘花钱找乐子,却也得背着点儿人,像这样明目张胆当街上手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开了眼。
那少年脸色苍白,唇红齿白,矫揉造作之处不亚于女子,那恶婆娘不时伸手往他身上摸,或手重了些,或摸了私密的地方,他也不恼,只是笑笑,再斟酒。
“你。”群儿咬着嘴唇,伸手往桌上拍了一下,怒道,“看够了没有?”
“这多Jing彩。”思若咧嘴笑道,“都快赶上***了。”
“你真是!”群儿羞红了脸,怒道,“没正经!”
“都正正经经的,生活有什么乐趣?”思若扫了她一眼,笑问,“打听一下。”
群儿颦眉,盯着她,咬牙道:“你最好问些正经的!要不然我把你的嘴撕裂!”
思若笑问:“有没有一种功夫,你可以把隔着一道墙的东西打碎?”
“说的是什么!”群儿没弄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等那女人要成其好事的时候,在门外把床腿打折。”思若一本正经地用手章比划了一下。
群儿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只要用千灵剑法就可以,只是,这套剑法不能轻易施展,若是被师傅知道用在这种地方,会家法伺候的!”
思若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群儿是真生气了。
“没有,我开玩笑的。”思若觉着她实在耿直得可爱。
“哎呀!”群儿起身,抬起手掌往她胳膊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疼!”思若咧嘴捂住自己的胳膊,白了她一眼道,“把我打伤了更好,看谁给你们收账!”
“你这是在收账吗?”群儿咧咧道,“我从没见过谁收账是像你这样的!”
“所以他们都收不到账。”思若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但是我可以。”
原本觉着这个小白脸一点儿也不靠谱,但莫名其妙地很相信他,群儿拍了拍额头,喝下一大口茶,心里默默地想,或许是自己太希望能把租子收回来,改善下山上的生活了,没有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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