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就是这个理儿。
纪佳良那么Jing明的生意人,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个道理,想当初他娶了英儿未必是真心欢喜,但必定是算过这笔账的,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如今却站在了锦娘那边,足见那女子手段高明。
英儿败下阵来,不足为奇,输了败了,转身就潇洒地离开,也不足为奇,英儿就是个那样的人,潇洒利落。
这件事儿看着是尘埃落定了,但实际每个人心里都是憋屈的。纪佳良有苦说不出,英儿说走就走,英儿的父兄比她更决绝,他大抵没有这样分别的心,却也架不住面子挽回,只能任由她走,而英儿这样暴烈的个性,更是难掩悲伤,即便休书是自己写的,却也难掩自己被丈夫抛弃的事实。
早先四儿可怜她成了弃妇,如今见着了真正的弃妇,深受震撼,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这一日思若刚画好了一树梅花,正等着风干,四儿端着茶盘进来,放下点心准备出去又停住了脚步,忽然开口道:“姑娘,我这里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你说。”思若抬头看过去。
“我听三儿说,苏先生这几日就在京城,要不,你去见见他吧!”四儿声如蚊蝇般,但每一个字思若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卷 寒竹闲居 第215章 弃妇(下)
调任沧州的西北侯王剑忽然暴毙,十万驻军群龙无首,自那日于母亲家中出来,顾不得身上的伤便火速赶往沧州坐镇,朝廷选定了继任之人,他才回到京城,还不到半个时辰,又接报在沧州城中觅得修稚于行踪,他便又赶往沧州。
接连在沧州附近找到了好几个据点一一搜查,抓住了数个康居探子一一收押审问,收获甚微,修稚于这五年间也没闲着,竟在沧州和附近几个城池遍布眼线,建立起如此庞大而又隐秘的情报系统!
夕颜没有应允亲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真正让柳铭焕家破人亡的,是一份密函。
早在五年前,柳铭焕就洞悉了修稚于与柯迪勾结的事,亲手写了一封密函命人转往京城,谁成想密函没有送到皇帝手中,却落在了柯迪手上,这才有了被抄家灭族的惨祸。
这些事,都是当年柯迪身边一个文书说的,当日他并没有资格参与草拟这份密函,所以侥幸保留一条命,但机缘巧合之下,他曾看过这份密函的前半部分。
柯迪里通外国,勾结修稚于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他这几日便是忙着到处搜集证据。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留在这里,从而避免玉珠再胡搅蛮缠,这也是他和彦博商量过后的结果,他在这里盯着,不会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更重要的是,能躲开玉珠的纠缠。
如今和思若的关系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步步如履薄冰,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节外生枝。
夕阳西下,乐风站在城墙之上,目之所及,一山清淡一山浓浓,一山翠绿一山青青,勾勒出一副壮美的山河,他将手中的信函收入怀中,深深地看向远处。
“姑娘可还好?”刘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有他们暗中保护,不会有事。”他低声道,那日之后出门,粗粗算来已是半月有余,走的太过匆忙,连句话都没细说,偏偏自己一时没有把持住,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忙碌起来无暇顾及,短暂的清闲这事儿便涌上来。
“要不,还是我写封书信让内子过去吧。”刘金道,“他们几个虽然看着,但不敢靠得太近,要真是有个什么,也不及时。”
“虽说真有个山长水远,她一个女人家去了也帮补上什么,好歹这几日姑娘闲赋在家,也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不是么?”刘金道,“我是怕姑娘会想不明白。”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太太那边不是已经默许了么?”刘金有些吃惊,能让他这样避讳的,也只有晋宁了。
“只是不想让老太太觉着她是个喜欢摆谱的人。”他低声道,“我了解她,就算再简单的日子,她也能过出花来。不必担心她会无聊。”
“这倒是。”刘金笑了笑道,“姑娘画的画儿顶好看!我家里的枕头、褥子上的滑可都是她画的。”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成日在外头忙碌,也不知道这半月有余她过得如何,夕阳沉了下去,天气开始越发清冷。
“今年都开春儿了天还这么冷,来年定然有个好收成。”刘金裹着大衣跟在乐风后头,就这样的天气,乐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衫,仿佛寒冷已被隔绝一般。
“王爷!”建安咋咋呼呼地踏着雪跑过来,笑道,“御前侍卫总管葛大人来了。”
他快走了两步,葛静正坐在驿馆的火堆旁边,一身的行装还未及换下,瞧见他进来,忙起身笑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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