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来过这, 但没有被允许进屋, 就算之前综艺里展示过也只是一部分, 今天才算是看清了这里的摆设。

    装修华丽低调, 一看就是程向漪的风格。

    黎殷面上表情不变, 幽邃眸光快速掠过四周, 很快落在程阙那张Jing致俊俏的小脸上。

    她眯着眼笑了一下, 语气有点点轻佻，“不感谢我一下？”

    “我原本准备让漪漪帮我处理的。”程阙撇撇嘴, 小小声说：“又不需要你。”

    黎殷也不介意，挑眉道：“真的不需要？”

    程阙瞪了她一眼。黎殷弯唇笑起来, 她长得好看, 眉如远山，眼若星辰, 鼻梁俊挺, 微微一笑便有种混杂了英气与女性柔美的独特气质，分外吸睛。

    程阙看的愣了一下。陌上颜如玉，倾国又倾城。

    她忽然想起来少年时黎殷的笑，那时候的少女俊美却Yin郁, 眉眼中还带着稚嫩，深邃的眸更加锋利，像一柄已然开锋锋宝剑，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锋锐与冷冽。

    那时的她虽然家境一般，却是与陆淮语并列的公认校花，俊秀的眉眼是多少人梦中含羞的对象，她却很少笑，笑起来也多是冷笑。

    就像那天的小巷里一样，锋锐，冷冽，刺人。

    这般想着，原本想说这次公关问题的话到嘴边却变了一下，程阙说：“其实我挺没想到你长大后会比以前柔和的。”

    黎殷笑容一顿，“什么？”

    “你以前那么锋利。”她回忆着梦中的少女，慢慢的和眼前的女人对应，重叠，“笑一下都那么冷，我还没分化呢就用信息素压迫我，我很生气的。”

    她这么一说，黎殷也想起来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去酒吧处理些尾巴，却遇见了尾随上来的小少女，那时候的她还沉浸在痛苦和仇恨中，虽然理智让她没有对程阙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终究态度不好，还凶了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公主。

    “那时候就记恨我了？”黎殷勉强笑了笑，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难得地体会到了多年不遇的紧张。

    紧张少女会给她下最后通牒。

    程阙盯着她看了几秒，说出的话让Alpha松了口气，“那倒没有。”

    “不过还是很生气啊，你是第一个那么对我的人，还是Alpha。”程阙撇撇嘴，“虽然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那么针对我，但是……”

    但是什么？

    黎殷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些紧张，看着她的时候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不知道原因是不可能的，程阙说着掩饰的话，脑海中闪过当年的一幕幕，现在想来的话，她其实……好像……大概……没有那么过分？

    “但是我勉强可以原……”

    话未出口，后面的门啪一下打开，随之传来孟姝带着焦急的声音，“阙阙！”

    两人同时一顿，再同时扭头看向她，眼神却有些不同，程阙带着点松了口气的窘迫，黎殷的眼神却好像带着杀意，像刀子一样割在孟姝身上。

    孟姝吓了一跳，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快速扫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小心翼翼地问：“老，老板，怎么，怎么了吗？”

    “没事。”程阙摇摇头，心下松了口气，刚才气氛正好时鼓足的勇气散掉，理智回归以后她再看自己刚才的行为就觉得有点搞笑了。

    她一个被千娇万宠的假千金有什么资格去原谅被偷走人生的真千金呢？未免可笑了。

    整理好心绪，她快步走到沙发边看向孟姝，问道：“怎么了？”

    “又有新的热搜了。”被问到了孟姝才想起来自己急急忙忙出来的原因，拿着手机给程阙一看，神色凝重道：“对面这应该是组合拳，专门盯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