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道:
“爱卿免礼,现在是在后宫,而非朝堂。”
陈昭华道:
“话虽如此,可末将是为政事而来的,只因觉得不宜声张,才决定来后宫中。”
她随夫君去南方的边境数月,虽有养老之嫌,但在边境上遇到可疑的人或事,还是会忍不住留意甚至查下去。
结果一查,发现边境城内,有人在暗中集结兵马!
她和赵定山一商议,派了几个细作混进去,目前还未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慷慨激昂地叙述了一番,想看看帝后的反应。
结果,俩人都没什么反应……
难道……
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
“爱卿做得对。”
楚越故作深沉地点了下头。
陈宜风道:
“接下来静观其变便是。”
陈昭华愣了愣,忙称是。
她走后,帝后二人在宫中感慨。
“宜风,有些事,果然还是避不开啊!”
“也未必,若那谋反的人提早死了,或许就能避开战事。”
皇后意味深长地道。
楚越默默看了她一眼。
他们相识了二十多年,以他对皇后的了解,她不到逼不得已,是绝不会要人性命的。
她会这么说,那一定是觉得那人罪大恶极。
“昨夜上元晚会之后,臣妾去找钦天监观过星象了。”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去年宁州发瘟疫,是因臣妾的命格不好,致使流年不利……”
“胡言乱语!
朕想办法革他的职!”
陈宜风不禁失笑:
“臣妾开玩笑的,不过他说,我们是该着手准备储位问题了。”……
上元假期结束后的第一次早朝,官员们稀稀拉拉的,有很多还没到的。
有的是晚会跳舞时扭伤了腰,有的是喝得烂醉如泥导致上朝迟到……
苏渊站出来,将这些迟到的、不在场的,一个个点名痛批。
楚越倒是习以为常,面色平静,偶尔也会附和苏渊两句。
下朝后,苏渊那不苟言笑的脸色居然变了,在一众官员们打听询问着。
“刘子彦?
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苏渊问了十几个人都说不认识,他都快怀疑这人的名字是个假名了,这时,沈尘德提醒了他一句:
“刘姓不也是五姓吗?
会不会是云阳刘家的人?”
云阳刘家,既是五姓,也是皇商之一,做布匹生意的。
苏渊觉得这很有可能,但是五姓中人的话,既好查,又不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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