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便一脸愤慨地道:“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
禽兽!
谢长渊目光微动,淡淡道:“怎么不说他差点坑死两个爹呢?”
殷玉晗哑了。
而谢长渊看着殷玉晗的表情,知道殷玉晗的性格,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反而只是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头顶那些火红华丽的Jing美床帐和床饰,在摇摇晃晃的流苏间,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我们好不容易又成次亲——”
殷玉晗听着谢长渊的话,怔了怔,原本的愤怒随即慢慢消散,然后他心头又悄然生出一点愧疚来。
最终殷玉晗想了想,悄悄凑上前去道:“那我们俩一起说会话,好好地待一个晚上,不好么?”
谢长渊长睫动了动,垂眼看他:“只是说话?”
殷玉晗听到这四个字就知道逃不过了,无奈,只能伸出双臂主动搂住谢长渊的脖颈,仰头吻上了谢长渊的薄唇。
谢长渊这次罕见地没有太主动,只是垂眸伸手轻轻搂住殷玉晗的腰,任由殷玉晗去吻他。
殷玉晗的唇是软嫩香滑的,比最好吃的嫩豆腐还要软,微微带了一点水气,吻上来还带着几分幽微的甜香。
亲吻间,两人身上的气氛也渐渐滚烫焦灼起来。
两人这个吻辗转反侧,直到最后,亲出一条暧昧的银丝来,殷玉晗的呼吸都有点短促了,殷玉晗才微红着脸缩回来,颤抖着眼睫小声道:“好了。”
谢长渊垂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殷玉晗那鲜活明丽的如画眉眼,忽然淡淡一笑。
“我还没好。”
说完,谢长渊揽在殷玉晗腰间的手猛地扣紧,接着他就闭眼将自己的薄唇狠狠碾上了殷玉晗的。
呼吸之间都是滚烫shi润的气息,殷玉晗被亲得几乎要冒出烟来,他觉得自己好像那只铜烛台上被点燃的龙凤喜烛,在滚烫的火苗炙烤中慢慢融化成蜡油,然后一滴滴顺着那漂亮的描金烛身,滚落下去。
到最后,从烛台上滚到桌子上,一滩滩,到处都是……
红纱影动,曼妙无边。
·
邪神被封印之后,大家又很快通过追踪那些残留的黑雾找到了那邪神在三界内的信徒们。
通通处理完毕,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彼时已是初夏,殷玉晗正穿着一袭宽松的深紫色丝绸长衫,腰间松松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斜倚在谢长渊寝殿外的那棵梧桐树上啃桃子。
树叶筛下满天的金光,落在殷玉晗雪白的肌肤和那敞开的衣襟间Jing致漂亮的锁骨上,照得他绝美的容颜宛如透明。
他手腕一抬,那光滑的丝绸就顺着他白皙如玉的小臂上滑落下去,晃晃荡荡,隐约仿佛都能看到深处的风景。
但殷玉晗丝毫不在意——经此一役,谢长渊在三界的位置彻底拔高到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程度,他的住处可没寻常人敢来,就算脱光了站树上跳舞也是没人敢看的。
只是殷玉晗还是很郁闷。
因为谢长渊越出名,找他的人就越多,找他的事也越多。
殷玉晗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就好比现在,已经过了两人见面的约定时间,他两个桃子都吃完了,谢长渊还没来。
没劲。
殷玉晗撇了撇嘴,扬手把桃核一扔,就想从树上下来。
忽然一声低笑自下方传来。
“怎么又乱扔东西?”
殷玉晗目光一动,立刻扒开梧桐宽大的叶片朝下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穿着一袭玄色织金长衫,戴着玉冠的谢长渊正立在树下看他。
此刻,树叶间婆娑的光影照下去,落在谢长渊那俊美的面容上,清晰地照出他斜飞入鬓的剑眉和霜白的面孔,殷玉晗心头一跳,莫名就想到了“风流如玉”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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