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遍,陆正卿稍稍松了松眉头,他知道枣红马的事情,也知道淳安有心机,在那种场合下,淳安大可能会添油加醋说些没影的话,所以对这份情报还是没有尽信,只是想起上午出门时淳安那敷衍的客套的举动,以及问她去哪儿,她慌说去外面转转,实则是去齐国公府的假话,陆正卿还是没忍住又拧起了眉头,待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还是往城外月老祠去了。
瞧着挂满红绳木牌的姻缘树,陆正卿心中还有些迟疑要不要找,站了半晌,头上肩上的雪积了不少,还是决定上树寻找一番,他记得前不久淳安还来过月老祠,说是绑和他的红绳,便找找自己的名儿吧,看这小娘子可有说谎哄他。
冒着寒风冷雪在姻缘树上成千上万的红绳木牌当中寻了一夜,陆正卿终于找到了自己和淳安的名儿,也找到了淳安和燕远空的名字。
一样的字迹,能证明是一个人写的,一根红绳粗一根红绳细,粗的掉了些颜色,明显是有些年头了。
陆正卿面黑如墨,生气于她真的绑过和燕远空红绳,更生气燕远空的红绳比他的红绳更粗,可见他在淳安心中的地位是比不得燕远空的。
也是,怎么会比得上呢,他们当初成婚本就不是为了爱情,她是不得已才嫁给他的,哪像燕远空,先是马场初见,枣红马定情,后来一个非卿不娶,一个月老祠求神拜佛绑红绳,为了能够和燕远空在一起,她甚至能豁的去害人性命。
想着这些,陆正卿不禁捏紧了手中的木牌子,须臾之间再松开,手中的木牌已经化为了粉末,北风一吹,便消散在了风里。
两根红绳也顺风飘走,陆正卿没有回头看,径直上了马,策马扬鞭,迎着呼啸的北风离开了月老祠。
或许她最近做这么多事,费这么多心机,只是因为李家倒了,她可以对付李淳然,可以报当年夺夫之恨的仇了吧。
夺夫之恨四字在陆正卿在脑海里盘旋了一路,让他无暇去细想其他,他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个什么心情,愤怒,愤怒她身为陆夫人却心里另有所属,愤怒她最近对他的一切讨好都是为了燕远空,可除了愤怒外又还有嫉妒,他嫉妒燕远空能让她那么豁出去,杀人的事情也敢干。
枉他当初还说什么帮她报李淳然欺负她的仇呢,现在想想可真是笑话。
一身风雪回到家里,空山等在立雪阁,看陆正卿狼狈归来有些意外,不过也只以为他一夜未归是在外处理事情。昨日空山等在燕府外,只知道淳安和李淳然闹翻了,并不知里面具体情况,并不知他们夫妻两人的误会。
何事等了我一夜?陆正卿问道。这大清早的,不在暖被窝里,衣裳也没换,眼下又有青黑,明显是等了一夜。
陆正卿一边问着一边将身上被雪水shi透的斗篷脱了下来,另吩咐人准备洗澡水和干净的衣裳。
夫人让我告知您,郡马爷可能与禁书一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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