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闻消息,连忙知会了长公主。
如此,一忙起来,众人便连七夕都忘了。
回府时,已经入了夜。
前厅桌案上摆着巧果,神子澈却不见人影。
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是同行的年轻男女,坊间的铺子里也都摆出了乞巧的小玩意儿,还有架高台比针线的。
沈栖棠最多也就会给自己破了的衣服打几个歪歪斜斜的补丁,线脚还丑得仿佛被驴啃过似的,这种比赛,一向都与她无缘,也不想出门“自取其辱”。
她叼了块巧果,晃回自己小院,还没走近,只见一簇簇烟花升起,在天边炸碎了一隅宁静。
庭前,披了薄衫的站在花树下,约莫是听见了脚步声,回头望过来。
彼时一簇烟花绽得正盛,光华万千。
沈栖棠下意识望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应是早就料到神子澈会来,所以避开了。
夏夜闷热,但少女的指尖还是有些冰。
神子澈用掌心暖着那点凉意,问,“沈云苓如何了?”
沈栖棠囫囵咽了巧果,略含糊不清地道,“再养一阵子,应该就能行走了。反正他一心考取功名,又不打算去浪迹江湖,问题不大。只希望他下次学机灵些,别再和不安好心的人走在一起了。”
“说起这个,梁王府起火一事,你可听闻了?”
梁王府?
她一愣,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是上次中了毒那个小纨绔家里?什么时候的事?”
“千灯节那天夜里,所幸府上的护院警觉,只有几人受了些皮外伤,但那小公子似乎惊吓过度,近来人有些魔怔。”
“……应该不是虞沉舟做的吧?”沈栖棠扶额,疲惫。
神子澈摇头,“是后半夜的事了,那时城门已关,三王爷应早就回宫了。”
“那,是捕快?”
“他应该还不知道毒能解,即便要动手,也不该那么快。”他略一思忖,又补充了一句,“据说六扇门查画舫投毒一案到天亮才散,那人也未曾离开。”
沈栖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六扇门会查的。
只要和她们没有关系就好。
谁知神子澈沉默了良久,又道,“还有诚王府……”
“诚王府又怎么了?”
他们家本来就出事了吧!
那应该与这些风波都没多大关联了啊!
沈栖棠心中忐忑,总觉得事情的走向似乎有几分不妙。
“诚王在狱中暴病而亡,太医令查验后,称是忧惧过度,旧疾发作。但诚王妃并不信这说辞,一口咬定有人给诚王下了毒,近几日也闹得沸沸扬扬。”
神子澈抬眸望着云中月,单薄的衣衫飘然,犹如居高处回望九霄的谪仙。
沈栖棠抬手抚平他轻蹙的眉心,讶然,“居然也会有你想不通的事?”
青年一怔,不禁失笑,“我又不是神。”
“神子不也是神?”
“我父……亲,也只是个会老会死的凡人罢了。”他轻叹,良久,“怕是要变天了。”
天边的月不知何时彻底躲进了乌黑的云层深处。
视线所及,不见一颗星。
盛夏中,雷雨最多。
不到半个时辰,沈栖棠缩在角落里,心不在焉地盯着她的医书,屋外一片电光闪烁,继而雷声轰鸣,近在咫尺。
暖阁的门也不曾合上,只垂着些许珠帘。
神子澈坐在外间的桌案旁,书页被翻动的声音也隐约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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