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吃!”赌气地拿起枕边的防chao纸,江玥暴力撕开,“吃个药而已,有什么难的?我告诉你,这药我之前吃得可多了!”
嘴上说着气话,实在是没来由的委屈占满了胸腔。江玥看着药的画面免得越来越模糊,不争气的泪水渐渐遍布眼眶。
他倒是想潇洒地把药扔到嘴里,再学着电视剧里的角色服毒药一般、猛灌一大口水咽下。嘴角边能溢出几滴喝不下的水、以示悲壮情绪最佳!
但——他没有水。
干咽吃不下,这就很尴尬。
“缓缓吧。”傅鸿与倒好水,放到床柜上,“等你状态稳点了再吃。反正时效48小时,不急这一时半会。”
傅鸿与说缓缓?那江玥非要和他对着干!立马剥了药,就着水吃了。
“吃掉啦!”江玥声音大得像在喊口号抗议,“没能让你的jian计得逞,真是对咳咳咳——”
本来应该气势汹汹说完挑衅的,结果话没说完,江玥被唾沫呛着了,疯狂咳嗽。
“咳咳咳——!”
傅鸿与赶紧过来给小家伙拍背,神色无奈:“什么jian计得逞?我有jian计,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装!”江玥泪眼汪汪,“你就想着把我肚子搞大了,好把我关在家里!”
“那我早该让你怀孕。”
傅鸿与直截了当。
“真想把你肚子搞大,我之前就不会戴套上你。”
“你——!”江玥被傅鸿与的直白说辞弄得双颊烫红,随后又一愣,“什、什么意思?”
笨笨小兔自己比划着手指,将傅鸿与的话逐个逐个地默念一遍。
“意思是,我就没想过要你怀孕。”
傅鸿与没好气地解释,顺势将小娇妻抱到怀里坐。
“既然不想怀孕,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而是选择自己吃药?”
“因、因为你也没问啊!”回想起初夜,江玥气不打一处来,“正常上位方都会问的吧?就算不问,为了婚姻规划什么的,一般也会先做安全措施的吧?”
而且傅鸿与当时也很凶——或说一直都很凶!他根本就不知该从何问起,感觉开口提会被狠狠骂一顿。
“正常上位方都会问?”傅鸿与确实不懂这一块的流程,“可实际上,在我发现你偷吃避孕药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可以受孕。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天生受孕器官缺失、激素不足的类型。”
“怪我不向你提前报备吗?”
傅鸿与是真的不会聊天,老爱往江玥雷区上踩,一踩一个准。
“怪你不和我结婚领证!所以我们没有做婚检、你不知道我原来可以受孕!”
江玥一鼓作气地,将在心里积攒许久的愤懑发泄。说完,他才发觉内容有些不对?——怎么越听越像抱怨和撒娇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傅鸿与玩味地看着小兔,“是我的小宝贝在怪我不早点登记结婚?
“——所以你其实是想和我结婚领证的,是吗?”
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场子,江玥又慌里慌张地丢了,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说你活该罢了!吃避孕药不是我的错,是一开始没做好调查的你的错!”
气急上头的小兔子,还没在傅大爷的怀里坐热,又气呼呼地急着要起身。
“不跟你好了,你曲解我的意思!”
“好了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傅鸿与急忙将人圈住,不让走,“是我的错,是我一开始不做婚检的错。
“我很好奇,如果第二批药是你借买保健品的名义、偷偷让陈安买的,那第一批呢?什么时候藏到洗手间去的?”
江玥亏就亏在气势不够压人,很多时候明明是自己占理的事情,也会在松懈之间被傅鸿与抓住机会,霎时扭转攻势。
比如现在,一提藏避孕药的事,他立马像做错事的学生一般,心虚地将小脑袋垂低:“是……第一天进家门时带进去的。那时家佣们对我的习性还不熟悉,没仔细检查我的行李。”
傅鸿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江玥本以为傅鸿与要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好好地跟他算一算“旧账”。哪知傅鸿与正了正语气,直接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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