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海草腰带解开,要给池渊的小臂包扎。
手忙脚乱的小人鱼不小心碰到了伤处,疼得差点又哭出来。
许久没有闹腾的鱼尾巴又不受控制地摆动,连带着他的身体重心偏移,眼看就要翻转过去。
池渊果断出手,接住了小人鱼,顺便把他心爱的鹦鹉螺捡起来还给了他。
好险好险。
于归洋顺了顺小海葵的须须,他只顾着解海草腰带,忘了小家伙还在他的鹦鹉螺里。
差一点点我们就要天各一方了,你也一定很害怕吧小海葵,放心,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小海葵:我累了,毁灭吧。
安抚好了小海葵,于归洋继续干正事。
他把海草腰带仔细地缠绕池渊的伤处,缠绕了三圈以后,绑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海草足够长,包扎好伤口还有剩,于归洋就用他尖尖的小虎牙用力咬断。
大功告成!
在此期间,池渊的目光始终落在于归洋的身上,专注而深沉。
他记得小人鱼有多喜欢这条海草腰带。
每天睡觉前,小人鱼都要把腰带解开洗干净再绑上,每次在腰带夹层里藏了零食,吃完后他也会仔细清理,直到海草腰带光洁如新。
现在却为了帮他包扎伤口,毫不犹豫地咬断了他心爱的海草腰带。
池渊抿了抿唇,手掌按向心口。
那里涨涨的,还有些细细密密的疼,贫瘠的词汇量无法形容他此刻纷芜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满足又心疼。
他想告诉小人鱼自己一点都不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小人鱼理解他的意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然后亲吻泪眼婆娑的小家伙的额头。
哈诺。
于归洋怔怔地抬头看向池渊,这应该是他第三次听到这个声音,是让他不要害怕吗?
或许这个单词,在人鱼的语言里带着安抚的意味。
然后,池渊低头,吻了吻他包着泪的眼睛。
小人鱼耳朵红红地往后仰头,他想,池渊这么做一定是舍不得他哭,没有其他的含义。
呜呜,人鱼大哥怎么能这么好。
他擦干了眼泪,重新振作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腰好像没那么疼了。
痛感还是有的,但已经比最开始好太多了。
而且现在的他可以直起身子,再也不必像刚刚那样蜷缩成大虾,妥妥的社死现场。
他试着轻轻地摆动尾巴,还好,不影响他正常活动。
活过来了,他不用再当一条废鱼了!
只不过动作太大还是会牵扯伤处。
于归洋学着池渊的动作,按着池渊的肩膀,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人鱼大哥,你受伤了,捕猎的事就交给我吧!
对了,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墨鱼,我去找点墨鱼壳给你止血。
你就在这等我,乖乖的。
今天的小人鱼,不再是饭来张口的拖油瓶,而是养家糊口的男子汉了!
骑上我心爱的小飞象章鱼和小海葵,海里永远不会堵车!
哦,是我被骑。
那没事了。
小飞象章鱼趴在于归洋头上,两只眼睛四处乱转,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乌贼,也就是墨鱼。
不用太大只,太大的于归洋自知把握不住,他只要找那种常规体型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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