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原幸年踌躇了一下,就见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怒气冲冲走出来的竟然是霖姜。两人视线对撞,她很快就转移了目光然后跑走了。
“那个霖姜……是个可怕的人啊。”原幸年小声道。
他那些记忆当中,霖姜可谓是为了实力最不折手段的人,心狠手辣又善于隐藏,尤其是后期叛变成为魔修,可谓是搅得辛岩域腥风血雨。
赵盼走出来,冷冰冰的看向了他,“你来做什么?”
原幸年抿了抿嘴,“我们进屋说。”
“有话快说,我没兴趣和你一同呆着。”赵盼一边转身,一边语气冷淡的说道。
原幸年快步跟上去,还体贴的关了门。等到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时,他敏锐的感觉到赵盼在紧张,甚至眉眼之间已经流露出焦虑,他想到霖姜之前的争论,这两人或许之前做过什么交易也说不一定。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如此亲密,原幸年也不想理会,如今他只是来证实他的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怎么不说话?要是你只是为了寻我开心,我可不会饶恕你。”赵盼不耐烦道,尤其是在原幸年刺骨的打量眼光中。
“你身上的生死契消除了吗?”原幸年舔了舔嘴唇,试图shi润干燥的嘴唇。
赵盼果然如他所料听到他这问题顿时浑身僵硬,只是很快就冷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就为了说这个莫名其妙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给你下生死契的是你父亲吗?”原幸年继续问道。
赵盼的残光剑几乎在那句话刚落下来就指在了原幸年的胸前,他深吸了口气,随即竟是冷静了下来,“原幸年,别以为你父亲和我父亲交好,我就不会真对你动手。”
纸人看着这一幕也是拎不清,它不明白为何原幸年在好不容易度过心魔醒过来却是急匆匆来找赵盼,现在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生死契是什么他自然懂,若是赵筹深真对赵盼用了,那意味着什么呢?
“我想,你并不想要杀了我吧。”原幸年轻声道,十分笃定,“因为我所知道的盼哥并不是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残光剑身细微的颤抖了一下,赵盼更是用力握紧了,然而若是让他再深入一分,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盼哥的生死契应该解除了吧?那为何还要听任你父亲?”
“不关你事。”赵盼干巴巴回了一句。
他承认了,神情疲惫而苦涩。随后将残光剑收回来,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
原幸年叹息一声,他揉了揉额头,将赵盼或许是最不愿意被提起的事情说了出来:“你娘亲……是被他害死的吧。你那时候是因为知道这个事无法接受吧?”
“你凭什么来猜测我?”赵盼身形一抖,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的娘亲在床上痛苦的挣扎,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行,一直到最后她的肚子已经犹如十月怀胎一般才咽了气。他的父亲或许早就知道他在门外,可是依旧自顾自的破开了她的腹部,将那株带着鲜血的植物取了出来。他残酷无情的父亲生生的将疼爱他的娘亲变成了生长蚀心草的鼎炉,而时间到了,她的作用也就没了。后来,更是亲自给赵盼喂了生死契,只为了知道他在天门宗的一举一动。
就算生死契被斩断,赵盼只觉得自己的命运依旧无法被自己掌控,他彷徨茫然,本以为或许唯有等到他的父亲报完仇,他才能够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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