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心理医生：“药，会让人做梦？”

    温瑟似懂非懂的听着，心理医生点了点头。

    许程砚又道：“在梦中，人没有时间概念，他才会对温絮爱意深刻。”

    心理医生再次赞同的点了点头：“就好比是催眠，我可以带你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由我构造的世界，这个世界可能和现实完全一样，让你分不清真假。”

    许程砚拧着眉：“药，不是现在的科技能达到的。”

    这是个肯定句。

    心理医生挑了挑眉，没有否定他的说法，反而看向温瑟，像是在提醒她，又像是无意间说了句：“不要小看梦的威力，或许你在短短十分钟做的梦，可能让你梦完一生。”

    温瑟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又说：“你不知道李笙在梦中和温絮过的日子是不是比现实中的李夫人更长，他的爱有迹可循。”

    许程砚的手始终牵着温瑟，即便是方才坐下来，都没有放开，他理智一直在线，接着问：“为什么帮我们？”

    心理医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站起来，做出送客的手势：“我们问诊时间到，两位可以离开了。至于我这么做的原因，你早晚都会知道。”

    许程砚和温瑟都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他们站了起来，许程砚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的病，能治吗？”

    “能。”心理医生先是讶异，而后摆正了脸色，“还没到时候。”

    就在温瑟和许程砚刚刚走出大门时，心理医生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似调侃又似认真道：“你们两个只有甜甜蜜蜜的走下去，我们才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哦。”

    许程砚握紧了温瑟的手：“我会的。”

    温瑟脑袋乱哄哄的，也没反驳许程砚的话。

    走到停车场，许程砚忽然问出神的温瑟：“瑟瑟，还记得心理医生叫什么吗？”

    温瑟愣了一下：“施……什么来着？我怎么会忘了，我明明特意提醒自己要记住的！”

    “我也忘了。”

    许程砚拿出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机，点开了他从一进门就开开的录音。

    却发现，点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句话。

    “不要妄图查我的身份，没有用，也不要怀疑我帮助你们的决心，我们都是一条蚂蚱上的人。”

    许程砚只听了一遍，还要再点开第二遍时，显示录音文件已损毁。

    温瑟凑过去，发现手机其他的功能一切正常：“这也太邪门了吧？”

    许程砚眯了眯眼，收起手机：“走吧，继续查。”

    第282章 那是我有魅力！

    温瑟还想继续别扭，但许程砚的寸步不离，让她的别扭没有发挥空间。

    到最后，温瑟已经无奈，甚至开始尝试破罐子破摔的用心声和他对话。

    许程砚也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走向。

    “你带上耳塞会听到我心里说的话吗？”温瑟尝试了各种办法后，回归最初，“可以的话，在家你都给我带上耳塞！”

    许程砚沉默了片刻，怕自己往后露馅，就没有隐瞒：“别人可以减轻些，但你不行。”

    温瑟瞪大眼睛：“为什么？”

    许程砚无辜的摇了摇头：“你是最特别的。”

    温瑟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继续跟他探讨这个读心术的问题：“我之前听你说，那个什么电子音说过，你的读心术系统已升级，升级前后有什么区别吗？”

    许程砚闻言，伸出双臂，将温瑟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温瑟奇道：“升级跟我有关系？”

    “嗯，我不会再隐瞒你。但你，不要生气。”许程砚聪明了，先要保证，不给不说。

    温瑟翻了个白眼：“我已经没有力气生气啦！赶紧说！少墨迹！”

    许程砚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升级前，我听得到所有人的声音，关系越亲近，声音越大。我和你在一起，你的声音会盖过其他人。”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怎么说：“升级后，只要在你十米之内，我就可以只听你的声音。”

    温瑟没想到会听见这话，她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所以……我是你的药？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