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远开起了公司的小破车。
属实是破,车漆蹭掉好几块没补,左后车灯上面瘪进去一块儿,也没修。而且是老车,手动挡,幸亏江远是老司机,否则都踩不明白离合。
周先说反正江远平时不开车,坚持到毕业就成,谁要问什么,江远只管往公司身上推;还说这残破又朴实的外表是绝妙的伪装,谁都不会高看这车一眼。任谁都想象不到,这破车里坐的是当红爱豆江小远。
“这破车停进宗源家那小区,谁都得多看一眼好吗。”江远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一年停车费可能都比这车值钱。”
“全场最亮眼的星。”江远冷冷地嘲。
乐洲在旁边笑,深以为然的表情,“自信点儿,把可能去了。这车没你想象的那么值钱。”
“不过我感觉这车卖不出去。把它当废铁卖了,赚的钱怕是都不够修车。”乐洲还欠欠地问周先这车到底哪儿来的。老张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老板,绝不可能给公司买这样的车,也不太可能允许公司留这么一辆车。
说白了,这破车给谁开啊,是去机场接客户的时候能开,还是送江远参加活动的时候能开?
周先没说话,送乐洲一白眼。
谁开?江远开。
虽然破,但不耽误跑,所以真不用折腾宗源多跑一趟。但宗源执意去接,说闲着也是闲着,出门活动活动也好。
还开玩笑似的问江远,那小车开着习不习惯。
江远还能说什么,他从前可是开大型皮卡福特猛禽的选手,只能感叹一句:“开多了,也就习惯了。”
有车就行了呗,要什么自行车。
总比出门招收停,被司机说“你跟那个XXX挺像的”,刮风下雨没有车,高峰一堵俩小时强。
路上,宗源告诉江远,付盛回来了,问江远想不想见一面。
江远一怔,若有所思,半天没说话。
前些天在送春寒唱歌,瞧经理的态度,他总觉得,寒涛已经猜到了真相。
寒涛知道了,想必付盛也知道了。
江远不喜欢逃避,但一旦他选择了逃避,这个时间的计量单位通常为一辈子。
譬如说上辈子,到死,也没对宗源说上一句“我爱你”。
最初就只对宗源坦白真相,而不是把宗源付盛寒涛仨人叫到一个地方,边打麻将边轻描淡写说他江远没死成,又回来了,基本上意味着他这辈子没打算告诉付盛和寒涛真相。
毕竟付盛寒涛走出来了。
只有他可怜的小宗哥,独自一人,凄凄惨惨地缩在那小圈里,走不出来。
“算了。”江远打开窗户,看一路霓虹灯闪,黑暗过渡到五光十色,都是上辈子没有的繁华景象,“有缘再说。”
缘分来的很快,没几天,宗源接到付盛电话,说有个制片人想请他们仨吃饭。宗源,付盛和寒涛。
宗源向来不参加这样的酒局,即便他变得有事业心了,也不愿出席这样的场合。觥筹交错你来我往,谁先吐实话谁输,宗源不喜欢。
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往日,对话到此便结束,付盛知宗源脾气,不劝。
但今天,付盛往下讲了几句,他说这位制片人很厉害,跟这位熟了,未来宗源怎么都方便。
“付导,什么事,你直说就行。”宗源也了解付盛,绝不会莫名其妙说这么多。
“……”付盛沉默半秒,“行吧,要么也没法瞒你……怎么说呢?我估计这人是赵隐请来的,我听他那意思,想帮你跟于承说和。”
“我才回来,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直在国外的付盛跟国内过的不是一个时差,又见天的蹲在野外,玩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刷微博了,“你们怎么掐上的?赵隐是江远老大哥,多大仇啊,他们主动给台阶,能解就解了吧。宗源。”
给宗源打这个电话之前,付盛特意找身边朋友打听了下,江远宗源于承仨人怎么回事。但都说不明白来龙去脉,觉得这仨人掐的莫名其妙,从一开始就没头没脑的。
之所以问身边朋友,是因为他从出国到回国,只跟寒涛通过几次电话。而寒涛是这样形容的的:宗源可能失了智。为爱献身,名声都不要了,只要江小远好。
这不是付盛认识的宗源,付盛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
“就字面意思。”寒涛简短地总结,“只要江小远好,宗源做什么都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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