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扬吸了吸鼻子,也认真地对江诞说:“难怪你经常穿破洞裤。”
江诞:“……”
这夫夫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谭珏好笑,看木扬没之前那么绷着了,长舒一口气。
一路上气氛都还算放松,解别汀也没再提跟木南山和姚鸢说手术的事,直到来到医院开始办理住院手续。
病房是单人病房,有单独卫生间和洗漱区,还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陪床,基本能解决解别汀和木扬这几天的生活问题。
房间的通风不错,木扬朝窗户外看了眼,是一小片人工湖。
他深吸一口气,鼻尖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还剩最后三天。
老四一进病房就做了一遍检查,看里面有没有摄像头和危险物品,毕竟医院再称职也难防住别有用心之人的小动作。
这并不是曹跃就职的那家私人医院,由于木扬之前疑似在那看着汤爵另一个儿子,哪怕可能是看错了,解别汀也不想冒险,直接换了一家相隔十公里的医院。
老四最后检查了下饮水机,朝解别汀点点头:“没问题。”
“嗯——”
解别汀话音刚落,便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跟据老四提供的地址,警方终于抓到了上次给木扬丢纸条的那个摩托男,但这个人双腿完好,并没有断腿。
他名为张制,一口咬定说扔纸条只是随手扔的,上面的字是和朋友在ktv喝酒喝多了随手写的。
张制甚至夸张地在警局喊叫:“不是吧叔叔,乱扔垃圾也犯法啊?”
又问到他当晚为什么一直跟在木扬的车后,有交通监控录像作证,他都矢口否认,说并没监视解别汀和木扬,当晚也只是碰巧顺路。
无论怎么审,张制都这说辞,显然有人教过。
“你父亲汤爵那边我们也有人看守,这些天并没有人去看望他,或许……”
解别汀眸色微动:“您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安南人。”
安南是一个小市,地方偏僻,经济落后,距离京城有近千公里。
警局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似乎有了新的发现:“他是安南人,你父亲汤爵原籍也是安南人?”
汤爵发家后便迁了户口,如今身份证上的地址所处京城。
“是,安南巷口镇。”
“……巧了,张制老家也在巷口镇。”
解别汀和谭珏对视一眼,看来他们之前查的方向没错,如果这个张制是受汤爵另一个儿子指使,那么他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与解之语婚前在老家和人留下的。
还没对人家负责。
有了确切方向便好查多了,至少证明了之前那个刀疤男临死前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原本一个毒瘾犯了的人说的话并不可信,但正是因为刀疤男吸了毒,这事便必须彻查到底,背后供毒的交易链必须揪出来,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
解别汀道:“辛苦。”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这个张制……”谭珏皱眉:“如果他真的一直死不承认,估计很快会被放出来。”
毕竟他对木扬没有产生任何伤害,也没吸毒和违法行为,最多拘留一段时间。
“等他出来我去找他聊聊。”
谭珏喝了口水,她不信这个人能和汤爵那儿子有多深的交情,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木扬欲阻止:“别去,太危险了……”
谭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别担心,我肯定不会一个人去找他。”
木扬快手术了,谭珏不想让他有太多压力,很快扯开了这个话题,张罗着江诞出去买点水果,顺便去附近酒店开两个房间。
毕竟病房里就一张陪护床,老四都准备睡门口公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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