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应一声,把从街上买的草编蚂蚱给小狗儿一个,豆豆一个,这才去了医馆。
来人确实乐平长公主的女官,云禧在建平长公主的庄子上见过,但没说过话。
“嬷嬷好。”她拱了拱手,“去街上采买了,才回来,让您久等了。”
嬷嬷四十左右,身材微微发福,笑道:“云院使客气了,是老奴来得不巧。”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帖子,“三月二十八,乐平长公主生辰宴,还请云院使务必赏光。”
居然是宴会?
云禧觉得头大,但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笑道:“多谢长公主,赏光不敢当,但一定会去的。”
云禧给了二两赏银,亲自把人送上了马车。
“娘!”豆豆从胡同里转了出来,脚步平稳地走出来,指着医馆前面、搭在排水沟上的宽阔石板说道,“桥。”
明秀街北面连着河水,挖排水沟时,顺便把水也引了过来,最后并入南面的鸣溪。
明秀街多了两条水渠,确实比以往明秀多了。
豆豆和狗儿一直拐到花岗岩做的大垃圾桶处,一人薅一把灌木丛上的叶子,然后才上了水沟上的小石板桥。
他俩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蹲在石板上看水沟里游走的小鱼,往往一站就是两盏茶的功夫。
丁婶子站在两个孩子中间,随时准备抓人,以免掉下去。
云禧在门口站了站,正要下去跟孩子玩会儿,就见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骑着一匹马匆匆赶到了。
“这位就是云大夫吗?”那男子跳下马,朝云禧打了一躬。
云禧道:“我就是。”
男子麻利地从水沟上跳过来,“小人是睿王府上的。”他递过来一个荷包,“麻烦云大夫了。”
云禧诧异地看着他,“哪里麻烦了?”
男子保持递过来的姿势不变,道:“我家侧妃娘娘一会儿就到了。”
“她来治病吗?”
“是的。”
“我是大夫,找我治病是理所应当,不收礼。”
“这……我家侧妃娘娘说,必须送到。”
云禧懒得理他,转身进了医馆,坐回到椅子上时,她大概明白了这位侧妃娘娘的意思。
此人要么和王妃有仇,其他人不敢为其尽心诊治;要么身患重病,不给银子就担心大夫不给她好好医治。
后者倒也罢了,正常得很,好好说就是,即便收了礼也无妨,毕竟是她自己的医馆。
如果是前者就麻烦了。
但麻烦又怎样呢?
她能为了睿王妃或者某个位高权重的人,不管某个身患重病的人吗?
答案显而易见。
马蹄声走远了。
云禧亲自到外面把孩子抱进来,送回二进。
再回来时,两辆马车停下了。
考虑到对方品级比她高,云禧往外迎了两步,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女子由两个强壮的妈妈架过石板桥。
病得还很重。
云禧让王铁柱给病床铺上一张新床单,然后搭了把手,把人送到了床上。
此女生着病,面色赤红,但也依然能看得出,这是个比高太太还要美的大美人。其五官如画,气质冰冷,明显是朵长在雪山上的高岭之花。
一般来说,做正室的都不会喜欢这种侧室。
云禧知道,真的有麻烦了。
然而她是大夫,不能怕麻烦。
云禧拉过一把椅子,与病人对面而坐,“侧妃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侧妃捂着脑袋,“你难道看不出吗,我头痛!”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