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璞玉已经站了起了,掸着衣上的雪渍。
“太尉和臣出了争执,您猜娘娘帮谁?”
褚洲咬牙,像是品咽着满口的涩。正要高高地抡起拳头,九曲回折的游廊里刮来她的声音,“褚洲,你给我住手!”
褚洲的身子僵在原地,像头暴躁的狮子。
他的目光凝视在地面,看着她娇小的莲足深陷在雪地里,再艰难地抬出来,走得愈来愈快、愈来愈急……她走到他的身边连一声呵斥也没有,而是关切地询问宋璞玉的安危。
褚洲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有几片落雪化成几条长痕,水哒哒地淌进他的袖口,打shi里衣。
宋璞玉捂住胸口,“臣并无大碍,只不过和太尉有了几句争执,所以才惹恼了他。让娘娘这么忙里慌张地赶过来,是臣的不是了。”
装模作样。
褚洲咽了一口唾沫,视线随着以芙轻轻晃动的脑袋摆动着。他暗暗地期待,她应该是能够看出来宋璞玉的把戏的吧?
“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和他这么计较做什么?”
甬道里掀起一阵风,把褚洲给吹懵了。
——什么叫做他是什么人?
他看着以芙的脸转了过来,面颊上温柔的笑容也渐渐消弭了。他的尴尬的拳头也被她拽了下来,又听她说,“你跟我过来。”
褚洲看着衣袖上莹白的小手,木然地跟了上去。走之前还踅身望了一眼,见宋璞玉悠闲地把手背在身后,好不得意。
……
褚洲立在殿里,像一块木头。
以芙看不下去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炉,过来为他宽衣。
殿里立着盼山和飞寒,饶是褚洲脸皮太厚,在她准备去解他亵裤的时候,终于反应慢半拍地按住她的手。
“现在知道羞了?!”以芙扔来一条毯子,披头盖脸地摔在他的门面,“褚大人今年满三岁没有,遇事不顺心的时候还要打架?”
褚洲的头从毯子里拨了出来,瓮声瓮气地,“他来做什么。”
以芙总不能敞开了和他说,自己把宋璞玉请过来的原因是为了联手对付他吧。只含糊着解释一句,“有个事情不明白,和他讨教讨。”
褚洲哪里是这么好敷衍的。
可他却什么也不问了,大手捞住她的纤腰,泄愤似的在她的玛瑙扣子上噬咬。
以芙去推他的脑袋,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得一团糟,“你要磨牙上别处去,就是去外头捡块树皮啃也是好的,别来我跟前讨人嫌!”
褚洲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好半晌,终于抬起面庞。黑漆漆的眼珠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莫名让以芙想起了月黑月灰。
那两只小家伙跟她讨rou吃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可怜样子的。有时候来找她玩游戏的时候也是这么盯着自己的。
以芙打了个寒战,“你干什么?!”
大男人撒什么娇。
他哑声,“好地方找着没有?”
以芙一呆,才反应过来。
不久前他才扯高气扬地打了人,身上且发着低烧,还能这么不要脸地当着旁人的面说着下/流话,以芙甘拜下风。
遂恶气恶气道,“没有。”
于是褚洲一锤定音,“那就这里好了。”
以芙乜斜过去,见盼山喉咙里吭哧吭哧地堵着笑。脸上更烧、心中更恼,“你今儿个惹我不高兴了,不能……”
这哪里是她说了算的。
褚洲将宫人喝下,一把将她腾空抱起。任她的手脚扑腾,只一个劲儿把她往角落里堵。以芙口中只“呜呜”吐出几个音节,剩下就只成了床的余颤。
靡靡春色,不堪入耳。
“大人……”她皱着鼻子哭。
雪腕已是娇无力,慵懒地搭在他的肩颈。褚洲及时地挽住她的一捧腰,免她从自己怀里滑了出去,“哭得这么厉害,是想给外头的人听?”
涂了红色丹蔻的指甲一直抓着他。那鲜红的色泽仿佛直直从她的手里头漏出来了,在男人的身上划开一条条的痕迹。
褚洲故意地从她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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