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拾思突然感觉到有点冷,不应该呀。
马车里面在这个时候一片安静,这个话题似乎没有再度继续下去的必要,可是寒拾思却认真地望着桦以:“就好像你,你在我的眼里面……与众不同。”
本来想要说好看,可要是桦以误会了她是在嘲讽的话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寒拾思只能够另外再转换一个词了。
说完之后,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裙裾上面的花纹好像能够在上面重新再凝结出另外一朵来一样。
白玉一样的耳垂缓缓地蔓延出淡淡的粉红色,指尖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扣弄着,安静且局促,简直是在羞涩一般。
桦以觉得喉咙突然开始咳了起来,或许这个时候他应该喝点水,他却问:“你问了绿雨关于我的事情,为什么。”
“因为好奇,因为我在评估风险。”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并没有那么害怕了。
“评估风险?”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词,也让人深思,桦以语气深深。
微微的咬了咬指尖,寒拾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坦然的说道:“风险评估说白了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一件事到底有多少的危险,说起来其实觉得很胆小呢,如果不做的话,又有些不甘心。”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才会显得左右为难啊。
他们坐在彼此的两端,面对面的样子能够格外的看得清彼此的表情,桦以这一辈子见过无数的风浪,哪怕是在被千夫所指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语塞。
桦以没有再度继续说话,寒拾思感觉自己舌头都要打结了:“如果我说……”
“听说玉国的女子,会送情郎香囊,我觉得腰上刚好少了一个,我想你做一个给我。”桦以打断了寒拾思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起码也得先让他开头。
“啊……”寒拾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海棠色一下子晕染上了白玉一样的脸颊,她眼角微微的弯起来眯起了一个弧度,安静且动人。
她就好像是确定一般,借着袖子的遮掩微微的伸出了一截白嫩的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
下一秒被死死的抓在手心里面,力度大的甚至是有些痛。
“现在还在马车里呢。”桦以的手缓缓地伸到了手腕的位置,纤细的手腕柔弱无骨,肌肤细腻。
那双异色的眼瞳里面好像带着批判,可牵着她手的那只大手,其实人都没有放开的迹象,反倒还颇有些蜿蜒向上。
微微地抽了抽手,寒拾思脸上红的不成样子,本来就艳丽入骨的容颜,添了几分娇媚的颜色,偏偏她还看着你,只看着你,一个人眼里有着三分水色。
好不容易将手抽了回来,寒拾思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就是撒娇的单纯纯的谈个恋爱啊,怎么那眼神好像她在勾引他一样,呸。
“我知道我们在马车里。”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寒拾思觉得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不然的话就真的要一日千里了。
原本在缓步前进的马车,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一会儿,最后才缓缓驶动,外面等候着的绿雨钻进来半个脑袋,微微低着头。
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口中呼喊着少爷小姐的称呼。
“外面有一群流民挡住了路。”
寒拾思愣住了一下,掀开了帘子往外面看过去。
马车的周围围绕着一群侍卫,个个身强体壮,手中的刀微微的露着,寒光森森,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任何的流民敢不识眼色的上前,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待着。
寒拾思也因此更加清楚地看清楚了他们,面黄肌瘦,衣服破破烂烂,劳苦大众几个字几乎是写在脸上的那一种。
“这不是耀国境内吗。”她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按道理来说这不是玉国以后才应该看到的场景吗?她重新的对于天灾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和看法。
“耀国又如何,风独世被风续叶压了一头,他需要更多的钱招兵买马,钱从哪里来,当然是从人身上来了,等到他们谁赢了,再等到过上几年没谁会知道如今的他们。”桦以一点都不好奇,毕竟又非是他的子民。
他往外面多看了两眼:“应该是英州来的。”
说完就将帘子放下,带着十足的冷漠。
英州和耀国国都遥远,和玉国倒是较近,大概山高皇帝远才导致现如今这么多流民还无人知道。
寒拾思虽然怜悯,也无法做什么,这么多流民,就算是给东西怕也是不太行。
等到离开后,晚上野营时候寒拾月总是晃神,让寒拾思不得不问她怎么了。
不会是开始想念风独世了吧,寒拾思觉得不行。
“没什么,只是我今天好像是在流民中好像是看到五皇弟。”寒拾月也不确定,她的消息并不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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