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一把将它兜住,放到胸口,低头轻啄了一下,小咪有点不知廉耻地从他背心领口钻进去,窝在他小腹位置,没几分钟就传出呼噜呼噜的动静。
在驿站工作了一段时间,段灼攒到两千块生活费,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帮林叔的女儿补习功课的家教费,还有一小部分收入来自上门收快递拿到的差价。
驿站和快递是有合作的,平均每个包裹能赚一块五左右,这些钱归林叔,段灼赚的就是上门取件的一块钱差价。
他遇到的大部分人都很和善,但也不乏有穿得人模狗样却因为不愿意支付一块钱跑路费而不停挑剔砍价的客人。
每当遇到这样的人,他就会想起那个深夜里,关心他到底睡哪里的男生。
蒋随没有来过驿站,但驿站却收到过他的包裹,按照驿站规定,包裹停留超过十天才需要电联收件人来取件,段灼没有联络蒋随,但是把蒋随的包裹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他本来是想,等蒋随过来时能一眼找到,却没想到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那天下午,段灼正忙着给林叔的女儿批改试卷,进来一面熟的脸,这人也住郁青小区,叫宋仰,段灼给他拿过很多次快递,叫得出名字。
因为是老熟人,段灼叫他自己拿,宋仰只看了驿站提供的编号,没有核实收件人姓名,匆匆离开。
到家拆开,发现不对劲,又将包裹送回驿站。
段灼看到被拆开的包裹,头都要大了——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驿站是有一定责任的,客人如果要追究,他难辞其咎。
但在看到收件人是蒋随时,他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和蒋随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能感觉到蒋随是个很有包容心的人,诚恳道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段灼试着拨通蒋随的手机号,提示音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就在段灼准备挂掉的前一刻,电话终于被接起。
那端先是传来一声粗长又暧昧的,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喘息——来自于蒋随本人。
段灼听一耳朵就敢确认,因为蒋随的嗓音很好分辨。
也许是在健身。
怕对方贵人多忘事,段灼先介绍起自己:“我是驿站的小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半夜送货上门,二十块钱的那个。”
蒋随噗嗤笑了一声,段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正要解释,蒋随带着笑意的声音又传过来:“我记得啊,怎么了吗?”
段灼手上还握着那个被拆开的包裹,满怀歉意地解释事情原委。
“现在这个包裹的外包装已经被另外的客人打开了,不过里边的泡沫是封好的,要不然你过来看看有没有缺损?”
“哦,我都忘记买什么了。”蒋随语气平静,不甚在意地说,“你先帮我看看里边什么东西。”
“好。”
段灼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用美工刀小心翼翼划开透明胶带,入眼个二十公分左右的长方形黑色礼盒,绸缎带上绑着张卖家赠送的卡片——捆绑激情、分腿束缚、冰火战场、让爱高chao迭起。
“……”段灼已经替他不好意思了,“你确定要我打开吗?”
他之所以这么问,一方面是尊重客人隐私,更主要的是怕辣到自己的眼睛。
但蒋随依然语调轻松:“开啊。”
好家伙。
这是真没把他当外人。
段灼抱着东西,移动到监控拍摄不到的角落,掀开盖子。
“里边有两根连着皮圈的链子、一根震动按摩玩具、一罐润滑油和两盒避孕套……”段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见过大世面的人一样平静,“怎么样,有缺的吗?”
第4章 我现在已经社死了
电话那端忽然出现“哐”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到地板,蒋随明显被吓一跳,反射性“哦”了一声。
段灼连忙问:“怎么了?”
蒋随倒抽一口气:“没什么,哑铃掉了。”
段灼是个挺会替别人尴尬的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蒋随内心的慌乱,想必此刻一定是面红耳赤地想着借口。
大约过去三秒,蒋随支支吾吾地开口了:“呃……你确定这个包裹上写着我的名字吗?不是同名同姓?”
段灼兴致盎然地挑了挑眉梢:“可我是按着收件人手机号打给你的。”
“哦,是吗?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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