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接旨,叩谢圣恩。”
“恭喜肖将军,官拜正四品,择一吉日进宫叩谢圣恩吧。”
内侍一行浩浩荡荡地出了门,肖南回还站在原地没回过神来。
皇帝居然升了她的官位,还赏了金子?
“喂,发什么傻呢,皇帝赏金子了,不开心啊?”杜鹃将那盘黄灿灿的金子小心托起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用这笔钱给府上添些家用,“今早说宫里来人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以为你这次是闯了祸的,没成想竟然还有点功绩,先前怎么没说呢?害得我一个劲地数落你。”
“杜鹃,右将军这个职位你觉不觉得有点耳熟?”
杜鹃心思明显没在这里,摆弄着那一百两黄金,喜上眉梢的样子:“有吗?我倒是头一回听,管他什么称呼,总之也是个将军呢。”
天成有过右将军这个职位吗?好像没有。可她为什么觉得好像不久之前听过类似的称呼呢?
“左将军现下是谁来着?是余将军吗?”她记得之前似乎一直是余禁在这个位子上的,余禁和肖准在战事上向来意见不合,可最近却好久没听过两人争执的消息了。
“余禁余老将军?好像不是啊,前阵子听医馆的人传他得了风痹之症,医了好久都不见起色,皇帝便准他告病还乡了,但新提了烜远公家的二公子做了左将军。哦对了,那会你人还在霍州,应该是没听说这事。烜远公家的二郎你还有印象吧?我记得你小时候还和人家有过一面之缘呢,诶呦前些天他回城的时候我见着了,那可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这男子还真是变化大......”
杜鹃还在絮絮叨叨,肖南回已经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听不进去了。
夙平川,烜远公家嫡出的二公子,今年十八岁,比她小上两岁。
十年前,她在人家的后花园打掉了他一颗门牙。
这种事她当然记得。
那能叫一面之缘吗?那是一牙之仇吧。
她还记得前几天才刚见过他。
她还舔着脸问过人家:是否认识她?
现在想来,确实认识。
天成以左为尊,也就是说夙平川官大她一级,两人又同属一营职位相似,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命运。
这下可好了,除去许束,她又多了个添堵的人选。
肖南回苦笑,这皇帝老儿当真不是故意的么?
就这档口,肖准迈进院来,身上仍穿着朝服,显然是刚刚从宫里回来。
肖南回喃喃开口道:“义父,皇帝升了我的官......”
肖准的脸上却并无半分喜色,只淡淡点了点头:“嗯,我方才遇上了那位公公,已经听说了。”
肖南回似是回想起什么,略微有些忐忑:“那公公要我进宫谢恩,我是不是该准备些什么?什么时候去呢?用不用提前通报一下什么的......”
“放心,这些事我会让陈偲准备妥当。”
正说着,陈偲脚步匆匆地进来,哭笑不得地看一眼肖南回。
“姑娘,姚公子今早在后门等您大半个时辰了。方才传话过来,说是西街丰字号茶馆见,若是不去,以后便都不必见了。”
肖南回面色一青,昨晚记忆断断续续浮上来。姚易这人十分的小心眼,那张邹府宅院的图纸看起来又十足的金贵,她要是不走上一遭日后怕是少不得要脱层皮的。
“义父,我去去就回。”
肖南回急匆匆要往外走,杜鹃连忙快步跟上,一边唠叨着一边伸手去捯饬对方的一头乱发:“你要是这副样子出门,以后别说是府上的人了。好歹擦擦脸......”
两人的声音渐渐走远,肖准仍立在原地。
陈偲双手微拢于袖中,许久才低声开口说道:“侯爷,升官发财而已,不一定就是坏事。”
肖准没说话。
他确实请奏皇帝将肖南回调入光要营,但绝没为她请功邀位。
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皇帝的心思,向来深如幽潭。希望就如陈偲所说,一切都只是他的无妄揣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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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回赶到茶馆的时候,门口早有伶俐小厮在等他,引路前去楼上雅间,显然是早就料到她一定会来。
姚易这拿捏人心的本事当真是厉害,心尖上怕不是住了只狐狸。
莫名的,她眼前闪过一张神情淡漠的脸。不知若是这两人对上了,会是谁占了上风呢?
“客官,到地方了。”
肖南回转过神来,一定是霍州之行诸多不顺,她才会频频想起这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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