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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谢向春打车前往酒店,坐在后座的他神色微喜,有种鸟儿飞出囚笼的畅快感。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自己是自由的。
谢向春在脑海里规划接下来应该怎样生活,总不能一直住酒店不是?虽然钱足够、人方便,但多少有些无趣。
出租车洗的很干净,后视镜亮的反光,司机只要往后一瞥,就能看到一个男人正闲适地开着车跟在后面,狭长的眼睛流淌着灼热的光芒,嘴里还咬着一根未燃的烟。
态度散漫地跟着前面那辆车,林炳靠在座椅上,想着sao兔子的浪荡媚态,心中燃烧着滚烫的欲望之火,这火都快把他烧死了。
林炳回去后,在愤恨复仇之余,也尝试过找以前的老相好,可惜发现自己根本集中不了Jing神。
结果就是衣服脱到一半又穿上,性欲还没起来就消散。老相好怜悯目光中略含鄙视,自己阳痿之名永远流传。
伸手松了松衣领,林炳深吐出一口浊气,干脆放弃挣扎,任凭那火一股子窜进下三路,把鸡巴烧成大脑。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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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春在酒店门口下了车,下车的时候步子不稳,他听到“咔咔”一声,原来是裤兜里的房卡掉了出来,烫金的16302正面朝上。
蹲下去抠那张掉在地上的薄薄房卡时,谢向春哀叹一声,怎么今天总在掉东西。
眼盲的谢向春在地上摸来摸去,一只纤秀的手碰不到卡,却一不小心摸到另一只滚烫的手。那只手皮热rou硬,骨节粗大而有力,一触便知是男人的手。
谢向春被吓得一哆嗦,触电般收回了手,迟疑地开口:“......您是?”
对方起身时热辣地蹭了一下谢向春的体侧,粗重的呼吸声仿佛贴在耳边,但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冰凉的房卡被塞进谢向春的掌心,肩膀也被善意地拍了拍,对方的体温隔着衬衣依旧清晰地传进皮rou,烫得谢向春心里一麻。
原来是个好心人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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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炳目送谢向春被迎宾生带进了酒店后,也施施然走了进去。
“开一间房,要16楼的。”
“3888一晚吗?哦,好的.......你这里招临时服务生么......”
“哈哈,我当然是开玩笑了。”
........
林炳灰头土脸从酒店前台逃出来,看了看自己被师傅停掉的信用卡,还有额度透支的马鱼花呗。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之前大手大脚地花钱以消遣时间,毕竟是他人的买命钱,仿佛只要花出去就能洗刷那种微妙的不适感。所以林炳手里没什么存款,和师傅闹翻以后,他就更拮据了。
于是,堂堂杀手公司的金牌杀手(曾经),如今居然穷得房都开不起了。sao兔子倒是厉害,从25块的廉价货色一跃住进了豪华酒店。
林炳也不愿意找别人借,借了要还的嘛。还是硬着头皮找师傅吧,毕竟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林炳微微一叹,找了个新号,开始给师傅打电话求助———之前的号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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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师傅一接到好徒弟的来电问候,就气得要发疯,恨不得掏枪崩了这个赔钱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清理门户了。
他暴跳如雷,开始口吐芬芳:“马的个巴子,叫你别听党课你要听,听你马卖批的马克思,这下好了吧!我就知道你他妈之前是下不去手了,还运气不好....... 老子看你个崽种下一步就要信佛了不是?干了这些年,你以为你不接单子就能洗白了?想得美嘞!”
林炳摸了摸鼻尖,“怎么会呢师傅,我之前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吗?你看我在外面连吃饭钱都没了,看到礼物也不能给你买,多可怜?再说了,我歇歇手也能多活几天,好给你养老送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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