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墨的……哭了?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教我一时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勾勾手,指尖细细密密的刺痛提醒我所见非虚。我这才回过神,想说什么,又被额前一下下柔软温热的触感直接崩得大脑宕机!只能浑身僵直呆立原地,眼见蛇妖眸底波光骤起,而后凝成一滴滴红泪,断线般从他上挑的绯红眼角潸然滑落。
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鲛珠,究竟被施以何等法术?才让我心如擂鼓,分明一块块从天而落的巨石!我被砸得方寸尽失,管什么前因后果,只想去拭他眼角泪珠,抹去惹他落泪的一切痛楚。抬手时才意识到手已消毒,我只好倾身上前,低头去吻男人紧蹙的眉尖、吻他红肿眼框、吻他紧抿唇角。我用侧脸蹭了蹭墨淮舟形状姣美的面颊,轻声哄道,“不哭,小妈妈不哭,是不是哪里疼?欢儿给你吹吹。”
“……”大悲大喜的跌宕心绪已叫蛇妖Jing疲力尽,再是伶俐的口齿此时此刻也褪为笨嘴拙舌。他无言的摇了摇头,又垂首将脑袋埋进心爱人温暖肩窝。
我这才反应过来,眨眨眼,又不敢信所想为真,只好软声试探,那一丝丝甜意却情不自禁从心坎泛到舌尖,我一下一下啄着蛇妖香喷喷的发旋儿,撒娇道,“不哭了,欢儿勇敢,手手烫到都没哭,小妈妈要比欢儿更勇敢呀。”
不说还好,我一唤疼,蛇妖当即浑身一颤,终于肯将头抬起,他似嗔似怨地望了我一眼,原本冰冷残酷的竖瞳如今竟化为一汪金光粼粼的碧泉。我被泉底一闪而过的幽情震得神魂剧颤,竟一时失了分寸,险些扔去手上事物,只想捧他脸颊仔细探看湖底壮丽的风光,却被一双素手捂住双眼。
“傻子。”
只听蛇妖再次嗔道,也不知是在骂谁,多半是在恼我。可既如此,他又为何要倾身吻来?微shi的掌心仿佛一张网,将我捕入深不见底的幽溟,巨大的水压挤得我鼓膜震震,一时间,竟只剩唇前这寸柔软shi热的幽香,牵着我所剩无几的知觉。
墨淮舟,墨淮舟。
我叹息般,在心底默念这咀嚼了千万遍的姓名,时而恨不得将这三字嚼碎抿烂,时而又小心翼翼将它含在舌尖。突地,一滴水露滴在我的眼睑,又从眼睑划入唇间,在这丝微妙的苦咸中,我莫名听见一句熟悉的劝告——
人生如蜉蝣,一往不可攀。
那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张口,任那条柔软甜美的小舌探入唇中,将那丝苦意融入丰沛甜美的蜜水;任它试探的、讨好般,一下下挑逗着我敏感上颚、细嫩口腔。略显粗糙的舌尖上定是布满了细密钩子,不然我的舌头怎么会不听使唤被他勾着起舞?不然这股痒意为何会从软rou直挑到心尖?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又吻去我下巴上滴落的唾ye,似乎还想温存,却被我张口打断,我轻轻咬了咬墨淮舟圆润的唇珠,道,
“小妈妈,和欢儿去床上玩嘛?”
不是我不解风情,只是这样下去药真要凉,况且消毒实在很疼,我不保证自己能再勇敢献身。想着,我不由开口催促,见男人没动静,只好出大招,“去床上,欢儿想亲小妈妈的花儿,嗯?小妈妈?”
闻言,蛇妖yIn贱的身子果然起了反应,紧缠着我的腰身轻轻一颤,勾紧腿心当即涌出一股黏腻春水,如愿重见光明的我侧头含住他着火般Jing致艳丽的耳廓,不时还模仿口交,舌尖深深浅浅朝里刺戳。墨淮舟当即就被咕啾咕啾的下流水声cao得浑身酥麻,最后只能搀扶少年肩膀,颤着腿根亦步亦趋挪上床。
日头正盛,灼灼烈阳穿越殿前层层叠叠的柳叶,被剪切得只剩细碎浮光,映射得窗屉如烟似雾,散落一室明堂。日禺暖风轻轻,带着池塘的水气,跃入殿前的镂空砖雕,不时惊扰绮罗间满堂春意。
却见帘帐之内,三千青丝淌了满床,斜倚千年金丝楠木床的美人衣裳凌乱,半遮半掩的ru白肌肤上流淌玉光,像是耐不住酷热,他双膝屈起,羞赧地将层叠衣摆掀至高耸的腹旁,两条弧度优美的雪色便大剌剌敞露空中。好像不忍惊动这慵懒风情,屋内万籁俱寂,只余不知何处传来的的流水,与美人跟随水声忽急忽缓的喘意。丰腴的胸脯起起伏伏,圆润粉白的足趾更是不时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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