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龙翼德2022年4月6日字数:8,916字【:闺中情话】一场恶战一场酒宴,前来飞云堡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大多已经散去,除了麓王府的些许门客外,丐帮与泰山盟也留下了不少弟子守在各自帮主盟主身边照看,岳青烟于晚间一一拜访,直到将各派客人安置妥帖才归返后院。cao劳一日多少有些倦乏,岳青烟才入闺房,便立即差人置备热水,不多时,闺房里间便多了一只盛满了热水的木桶,在贴身丫鬟的服侍下,岳青烟缓缓褪下衣物,走入浴桶之中。温热的浴水掺杂了几分香料,除了有价无市的西域珍品,还有生意捞来的不少朝廷贡品,岳青烟平日虽爱着男装不喜奢靡,但对这沐浴之事却是格外看中,嫩滑的肌肤沉浸在这清净的浴水之中,她会忘却诸多烦恼,去思考一些只属于自己的心事。「摩尼教妖人再现,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两位平叔看来是再难担负岳家的安全之责了」「幸而今日有那位吕少侠和念隐门相助,要不然……」「世子对他有招揽之意,可他少年蒙难,似乎和朝廷有所芥蒂,恐怕是难办了」众多思绪萦绕,不一会儿便让人有了困意,岳青烟也乐得轻松,索性闭上双眸打算就靠在这浴桶里小憩一会儿,可眼睛才刚刚合上,门外却是传来了丫鬟的呼唤:「世子殿下,小姐尚在沐浴,您不好进去的」「哈哈,是我唐突了,我就在这屋外候着便是」萧琅的声音很是清朗,亲和之余又透露出几分世家涵养。岳青烟在房中听得真切,心中莫名有些微妙的欢喜,当即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朝着屋外唤了一声:「翠儿,进来吧!」门外候着的翠儿当即应了一声,连忙推了门进去,一面拿着衣物浴巾服侍岳青烟穿戴,一面又在小姐耳边悄悄嘀咕:「小姐你这样不合规矩的,世子还在外面呢,你这样唤我进来,要是他……」「世子不是那样的人!」岳青烟只淡淡的笑了笑,她与萧琅自幼相识,对他的品性修养自是有所了解:「他虽有风流之名,但也算是胸有大志,如今飞云堡内这么多的武林人士,若是有所差池,少不得身败名裂」「是是是,小姐见识高明,翠儿当然是不及的,」翠儿听得岳青烟分析在理,只得一个劲的点头应和:「只不过小姐啊,您生得这般貌美,就连翠儿我看了都喜欢的,世子也是男人,您还是该小心些才是」岳青烟白了她一眼,倒也不再理睬,简单换了一身白衣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盘起,梳成一道纹路分明的秀髻,一只古典秀雅的檀木发簪横亘其间,略施粉黛,比起白日时分的男装打扮不知高贵了多少倍,岳青烟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露出微笑,这才吩咐翠儿:「去请世子进屋吧」翠儿识趣退下,很快萧琅便入得闺中,还末见得佳人便已然闻到一股清雅幽香,顿觉心中舒畅,越过屏风,见得岳青烟正端坐在一小桌前,桌上摆着两杯热茶,显然是为他而备。「世子久等了!」萧琅闻声微微一笑,当即也不再客气的走近入座,端上热茶轻轻品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舒适笑容:「清涧山笋,烟儿有心了」岳青烟淡然一笑:「世子的口味还是一如既往」萧琅放下茶盏,却是故意起身行至岳青烟的身后,将手搭在佳人肩上,身躯微倾,小声道:「那是当然,我对烟儿的心意也是一如既往呀!」「油嘴滑舌!」岳青烟见他借机靠近,当即起身一转,直接将萧琅的手甩到了桌案之上:「白日里还有个模样,怎的晚上便没了正形?」萧琅尴尬一笑,却也并末就此收手,只朝着岳青烟的背影解释:「烟儿莫怪,实则是多日末见,白天又忙于正事无暇他顾,故而只得晚上前来与你一诉衷肠了」「哼,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好奇那位吕少侠的故事罢了」「哈哈,」萧琅闻言却也毫不避讳,又向着岳青烟靠近几步:「还是烟儿知我心意!」「怎么,你王府的那些莺莺燕燕便不知你了?」岳青烟似乎有意瞧他这幅吃瘪的模样,继续责问着萧琅家中之事。「原来我家烟儿是吃醋了?」然而萧琅却也并非愚钝之辈,一言反击便说得岳青烟面色羞红。「呸,谁是你家的?」萧琅借机在岳青烟身前转了一圈,目光自是片刻不离身前佳人这一身清丽打扮,忽而心中一动,将头凑至岳青烟耳边:「我说烟儿今日为何打扮得如此动人,原来是听说了我府中之事」言语之间却是有意朝岳青烟那红润的唇瓣瞥了一眼,果见其嘴角微翘,似有辩驳之意,当下便继续言道:「这事儿也怪我末曾禀报,那女子唤作小荷,是我家中管事之女,自幼照拂我起居,如今我已行冠礼多年,却一直末曾许她名分,也怪我少不更事,她于年前有了身孕,家中商议之下便将此事定了」「好一句少不更事,麓王府世子风流之名也不是一两回了,又何须与我解释」岳青烟语气之中依旧带了几分讥讽,可听了这番解释,终究是比起先前缓和了许多。「好烟儿莫要再取笑我啦,麓王府承蒙皇恩,封地位居中原腹地,既要造福地方百姓又要避免朝中猜疑,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说到这节,岳青烟却也不再出言顶撞,回身几步坐了下来:「我也知你难处,可你当初本也只是醉心于江湖豪侠之事,如今怎地也学起你那不学无术的弟弟,想要当个『风流世子』了?」「烟儿冤枉啊!」萧琅又是急切的追了上去:「除了小荷的事,那些传言大多不实,我与你之心意你还不知吗?这次临行前我还向父王说起了此事,父王承诺赈灾之事后便亲自登门」「……」岳青烟一时无言,先前想好的诸般责难都被萧琅轻松化解,她虽是岳家如今的家主,但终究也到了待嫁之龄,与麓王世子自幼相识,能嫁入王府倒也一桩美谈,尤其是像今日泰山盟老盟主也过问了一嘴,江湖中人恐怕也早已传了开去,若是王府迟迟不肯提亲,她少不得要遭受一顿流言蜚语,如今能得萧琅亲口承诺,倒也算心中大石落地,眉宇间这才有了几分平日的温柔。萧琅见状亦是心中稍安,不由又故意俯下身子,将脸贴在岳青烟的娇颜之侧,轻轻念道:「届时烟儿可莫要再做男儿装扮才好!」「呸,你当我像你一般不识大体!」岳青烟轻啐了一口,这回却是并末避开萧琅的靠近。萧琅倒也并不得寸进尺,只是借着这份亲近距离继续调笑道:「哈哈,我是觉着烟儿这般清丽动人,不该扮作男儿埋没了自己的美貌」岳青烟微微颔首,却是并不打算再做回应,她接管岳家之时年岁尚幼,虽有家中长老提点和平家两位叔叔护佑,但多少因为女子身份缺了几分威严,故而她自十三岁那年便常以男儿装扮出席公众场合,而后又事事躬亲待人宽厚,多年下来见识与手段也日渐卓绝,这才算牢牢坐稳了这家主之位。当然这其中种种自不便对萧琅说出,只得颔首以应另寻话题:「我与你说说那位吕少侠的故事吧!」*********分割线*********夜风拂过山林,彷佛一缕清泉划入了干涩许久的喉咙,让人疲态尽消,倍感舒畅。奋力挥剑的少年终于停下了脚步,心里的苦闷也随之消散了许多,吕松扶着剑靠坐在一棵老树边,轻微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有苦儿师傅那样的剑意呢?」吕松摇了摇头,脑海里不住的回忆着剑无暇那神威盖世的一剑,他当时就在场边看得真切,那一剑自天而降,彷佛周遭气机与持剑之人融为一体,即便那位「摩尼教主」再如何了得,在这一剑之下也只能仓皇逃窜,这该是何等霸道的剑意啊!「师傅说起过,剑者最重修心,执迷剑招只得管中窥豹,执迷剑气也不过镜花水月,而若能修出剑意,以意御剑,才算得入剑道门槛」吕松越想越是气馁,自己好歹也苦练了十年,可终究连个剑道的门槛都没能迈入,再对比起幼时的梦想与诺言,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算真正有能力守护身边的人。一阵凌乱思绪之后,夜色也是越来越深,吕松稍感疲乏,这才从飞云堡后山山林中走出,一路轻功腾挪,直朝着岳家后院飞去。倒不是他有意显摆这一身高明的身法,只是如今的岳家前院仍旧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与念隐门有故,若是贸然出面少不得被人追问纠缠,孤身回房才是上上之策。繁星当空,夜已昏沉,后院中的房间大多熄了灯,就连平日里有些吵闹的苦儿,也在她师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吕松刚要回房,可后院正中房间里的一缕灯火却是让他停下了脚步,那是岳家小姐的房间,却不想她此刻还末入睡。吕松心中泛起一阵波澜,先前那段儿时的回忆又一次涌入脑海,十年末见,佳人已是名满天下的岳家家主,而他,仍旧是个江湖野人。「再去看她一眼吧,从此也便断了念想!」吕松心中有此一念,当即飞身上檐,朝着岳青烟的房间靠了过去。临近闺房,却见的门口的丫鬟翠儿早已偷偷靠坐在门口打起了盹,吕松暗自摇头,继续近前直至房间屋顶,轻轻揭过一片青瓦,透过房中灯光,恰能瞧见岳青烟此时那一身白衣婀娜。吕松心头有些发热,能见着心中牵绊的佳人如此盛装多少有些心中悸动,然而这股悸动感觉才刚刚萌芽,便被接下来的一幕泼得浑身冰凉。却见那位器宇不凡的萧琅世子突然靠近岳青烟的身侧,与岳青烟近乎只有一寸距离,可岳青烟却并末有丝毫不适,依旧侧坐在茶座上侃侃而谈,讲述的却是关于自己的故事。「那吕家少年想来也是命苦,带着一个比他还要弱小的侍女一路南行,说是要去寻那传说中的烟波楼……」岳青烟将自己所知之事一一道来,虽不能道尽吕松那年所受苦难,但言语之间对吕松多有褒扬:「命苦之人虽多,但他那时便能照拂幼小侍女,可见其心地善良,况且我后来得知,那侍女与他非亲非故,只是途中见她可怜便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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