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瀚海别院对面的一座酒楼里迎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年过不惑,两鬓已然夹白,但看到他的人无一不对其恭敬有加。
等来客上到二楼进入包房时,立于窗口望着瀚海别院的人转过头来,烨乐望着面前男人不笑也不表达欣喜,他只道,
“左丞。”
蔺白徵笑容温和的点点头,随后走到烨乐的身边一同看向对面的别院,
“陛下对这位很是看重,但即便如此,您始终才是正统的继承者。”
蔺白徵的话说的直接而放肆,惹的烨乐十分不快。
即使烨乐不快,蔺白徵还是如实说,“您的生父是前朝太子,生母是太子妃,您的地位尊崇,更是萧族皇室名正言顺的皇室子孙,岂是凡人可比。
太子殿下生前贤明在外,若不是先帝糊涂,受jian人蒙蔽,殿下也不会无端惨死,更不会轮到月帝继位,月帝不顾人lun,弑杀亲父,当年更是将一众朝臣赶尽杀绝,残暴不仁,即使他即位已有数十载,而今欲迎回亲子,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殿下,江山需要血统纯正的贤明之主,切不可一错——再错。”
蔺白徵话说的不重,但字句异常沉重。
“以前你们也没动作,怎么,我那位堂兄回京呢,你们就坐不住呢?”烨乐语气也很平静,但二人之间平地刮起一阵旋风,剑拔弩张;
“不是我们坐不住,殿下,而今是时机到了,稳固您的地位就在这一刻。”蔺白徵说的气定神闲,比起烨乐的故作冷静,手段和气势强上太多,蔺白徵身为天辰左丞相,其手段和腕力自然比名声鹊起的烨乐要稳太多,可他也不会妄自菲薄。
他自小跟在月帝身边,耳濡目染看人也有七八分。
蔺白徵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太过可怕,若不是他心有执念,他不会选择与虎谋皮。
烨乐无心皇位,但他回想起这几日夜不归宿的月帝,心头就异常嫉妒!
昨天月帝从外回宫时,手腕间的红痕异常明显,就连那眉目间的霜雪偶尔都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柔情,烨乐不知道瀚海别院里到底有谁让月帝上了心,但他绝对不会容忍这种情况的继续,他守了这个人这么久,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他让给任何人!
司澜世子的轻云骑防守严密,其他势力想要插入人手根本不行,是以烨乐查了几日都查不出来人,说到底别院里那位不知身份和来历的人其实不是他最大的问题,问题还是权利。
如果必须要掌握绝对的权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司澜世子的轻云骑虽然无懈可击,但他也并非没有办法。
“蔺左丞,你我各取所需,不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蔺白徵仿佛没有听出烨乐话里的嘲讽,只道,“殿下言重了。”
烨乐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言道,
“说吧,你们想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这事其实不难,做起来也容易。”蔺白徵望着远处的瀚海别院继续道,“只要司澜世子不复存在,陛下的人选便只有一位。”
这一位是谁,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父皇现在很看重他,虽然还未给我这堂兄任何实权,但若是有人对他下手,父皇定饶不了。”烨乐听到蔺白徵要对司澜动手心中便是一惊,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理智的分析结果。
蔺左丞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烨乐道,
“谁说我们要自己动手?”
“殿下,听说过借刀杀人吗?”
借刀杀人烨乐自然知道,但这把刀是谁,就很值得人推敲了。
蔺白徵笑了笑,对着烨乐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别院。
烨乐好奇的看过去,就看到对面的别院门口停了一辆轿子。
——
别院里,蓝昕刚走到司澜屋外就听到了一阵低喘的呻yin,那声音宛若清灵的空谷鸟鸣,似泣似鸣,好听是好听,就是甚是奇怪。
蓝昕不通人事,带着不解的疑问敲响了司澜的屋门,
“世子,您还不起来,府外有人要见您!”
他的声音一响,屋里的动静就停了,随即响起司澜有些低沉的声音,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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