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瞬间融化成一团春水,爱情带来的酸苦悄无声息地消失。白河景慢慢倾身过去,确认般吻上陈锐的嘴角。陈锐没有躲开。白河景渐渐含住他的嘴唇,舌尖探入,舔舐着他半开半合的牙关。陈锐随着他的动作张开了嘴,白河景的舌尖长驱直入,扰动着他的齿列,撩拨他的上颚,陈锐的呼吸渐渐沉重,支撑不住般靠在沙发上。白河景追上去,贪婪地吮吻,仿佛想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弥补。脸颊上渐渐感到shi润的泪,舌尖尝到泪水的咸苦。白河景不得不放开他,鼻尖对着鼻尖,近距离看着他含泪的眼睛,沙哑地说:“我又不是真要管你,你哭什么。你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多信任我一点?有事情就告诉我。有你这么喜欢别人的吗?”
陈锐脸颊chao红,眼含泪光,又是委屈又是动情。几乎是梦中才能得见的光景。白河景双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嘴唇狠狠啵了几下,顺势而下。去解陈锐的衬衫扣子,陈锐软弱地推拒着。白河景一一吮吻过他推拒的手指,将小小的抵抗消弭于无形。他沿着陈锐修长的颈项亲吻到他的锁骨,一寸一寸啧啧有声,又返回去轻咬他的耳朵,舌尖在他的耳廓中旋转。陈锐紧闭双眼,咬着嘴唇,不自觉地扭着腰,像是拒绝又像是迎合。白河景缓慢将他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手指摸上他胸腹。陈锐惊醒般抓住他的手腕。白河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怎么了?”
陈锐朝他的纱布使了个模糊的眼色。白河景咬着牙,拉着陈锐的手,按在他腿间,睡衣里早已一柱擎天。陈锐身子一抖,眼角浮上了一层好久不曾见到的樱花色,想收回手,白河景牢牢握着他的手腕,逼他握住高挺的性器,低声说:“你不用担心。死不了。你要是不让我做,我才是真的要死了。”
陈锐呻yin一声,向后倒在沙发上。白河景正准备压上去,忽然想到一件事,得寸进尺地问“你想要我吗?”
陈锐眼睛微微睁开一线。白河景抵着他的鼻尖,又问:“你想要吗?”
他在明知故问。陈锐紧贴着他,性器滚热坚硬地顶着白河景的腿,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颤抖,眼角染上了近乎高chao的红色。小别胜新婚,这一个多月他也没有做过。他几乎不可觉察地点头。白河景鼓励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说:“想要就把我带到床上去啊。”
陈锐闻声一颤。白河景向后退开一点,让出空间,意有所指地朝卧室看了一眼。陈锐颤巍巍地撑起身体,连脖子都要涨红了。他以为默许就算是喜欢了。然而现在白河景让他主动求爱。他略有一点不稳地踩在地上,腿间的反应将长裤顶出激昂的弧线。白河景抬起头,这个高度唤醒了一些模糊而激烈的回忆。白河景握着他的腰,毫无顾忌地含住他。
他抬起手,犹豫再三,停留在白河景的肩膀上,手指缓缓合拢。陈锐抓住白河景的领子,把他从沙发上拖下来。白河景比他高,领子被抓,不得不低下头。陈锐拖着白河景向卧室走去,听到白河景在他身后的轻笑,耳朵尖都是红通通的。推开卧室的门,床上乱作一团。白河景立刻清醒,在床上病恹恹滚了一天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他一直腰,挣脱陈锐的手,讪笑“刚刚生病,刚刚生病”,快手快脚地换了新的床单被罩,又到客厅祝福病人早日康复的花篮里薅了一把玫瑰花瓣,一路撒到床边。
陈锐站在衣柜前呆滞地看,几乎一眨眼的功夫,普通的房间染上了新婚之夜的气息。背上被轻推,他顺势坐在床沿,抬头看着背靠衣柜等他招呼的白河景,比刚才更强烈十倍的羞涩剧烈地袭击着他。中断的小把戏还要继续。陈锐低下头,拍拍自己的腿,示意白河景坐上来。
手指穿过头发的感觉让陈锐打了个寒颤。白河景扣着他后脑,柔和而不容拒绝地抬起他的头。矗立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弟弟,是他的爱人。关于感情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让他心如刀绞又欲仙欲死。让他心乱如麻又一往情深。白河景朝他弯起眼睛,问:“想要吗?”
陈锐再也忍受不了过分强烈的羞耻和不安,猛然站起,向后退了一步,摆出夺门而出的架势。白河景朝他的动向瞟了一眼,含笑问他:“去拿套啊?”
陈锐耳朵胀得通红。就算他能说话,此刻也结结巴巴了。他语无lun次地打了两个手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但白河景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后背靠上衣柜,无处可逃的预感让他微微发抖。白河景踏出一步,Yin影沉沉笼罩,仿佛某种步履轻盈的食rou动物。他微微俯身,自下而上地窥视着陈锐的表情。
“后悔留下了?为什么跟我爸就承认喜欢我,跟我就不能承认呢?说一句喜欢我让我听听嘛。说不出来的话,亲亲我也行。来,小锐,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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