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流转,花香浮动,横斜的枝叶间,秋千小幅度地摇晃着。
侧耳细听,伴随着高低起伏的蝉鸣,另有一道声音,忽而拔高,婉转悠长,忽而暗哑,啜泣呜咽,断断续续,不知是快活还是痛苦。
秋千上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狭小的空间让他们的四条腿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
张景阳拿起一瓶葡萄酒,紫红色的ye体倾泻而下,顺着沈淮衣的脖子流入衣领,打shi了胸前的大片肌肤。
果香混着酒气弥漫在空气中,张景阳含了一口酒渡进他的嘴里,淡淡的苦涩在两个人的舌尖绽开……
蜻蜓点水般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一点一点地将他身上的酒舔干净。
修长的脖颈无力地向后仰着,凸起的喉结被啃咬得通红,连带着眉梢也微微泛红,比一旁的玫瑰还要艳上几分。
衣领被用力扯开,沈淮衣惊喘一声抱住张景阳的脖子,余光只能瞥见一头漆黑的短发。
张景阳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肆意舔弄,沾了酒香的皮肤泛起光泽,引诱着他一口咬下去便舍不得放开。
沈淮衣疼得直拍他后背,张景阳这才不舍地松开口,一双手沿着他的脊背向下移动,Jing准地按在他的tun瓣上。
察觉到他的意图,沈淮衣慌乱地向后躲。
“别弄,会被人看见的。”
张景阳将自己嵌在他的腿间,一只手撩起他的裙摆,另一只手探进去,急切地寻找那处柔软,嘴上安抚道:
“这么长的裙子,他们看不见。”
沈淮衣看了眼栅栏外极少有人经过的小路,拦住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手。
“不行,这大白天的……要不咱们回房间?”
张景阳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胯下,向前挺了挺,咬着他的耳朵说:“可我忍不住了。”
“你……”
沈淮衣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张景阳笑了笑,突然将手指插了进去。
捣鼓几下里面便shi得不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你看,它也等不及了。”
没给沈淮衣犹豫的时间,张景阳拉开裤链,捧起他的tun,噗嗤一声,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了一起。
秋千剧烈摇摆起来,绳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是不满两位主人的粗暴。
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以及白日宣yIn带来的羞耻感竟让身体比往常更加敏感,沈淮衣忍着不敢出声,稍有风吹草动便紧张地绞紧内壁,直把张景阳折磨得险些早泄。
一瓶酒,多半都被浪费了,可被酒气熏染久了,暖风一吹,两人竟也有些飘飘然。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
……
厮混了几日,张景阳终于想起来堆在书房里的文件。
如今沈淮衣可以在小白楼里任何地方自由走动,唯独不能靠近二楼尽头的书房。
这天,张景阳在楼下会客,沈淮衣不好露面,便只能躲在卧室里。
张鹤翔给他抱来一摞书,说是让他解闷儿。沈淮衣随手翻了几本,都是些话本小说,打发时间倒也可以看一看。
突然,一封信从书里掉出来,沈淮衣捡起来看了看,是写给张少帅的,日期正是今天。
应该是张鹤翔夹在书里忘记了,沈淮衣迟疑片刻,将信送到书房。
因为在走廊尽头,这里采光不是很好,只有下午的时候才能射进来几缕阳光,加上窗外便是成片的爬山虎,让房间显得更加幽静,倒是个读书办公的好地方。
沈淮衣原本打算把信放下就离开,却被书桌上一份电报吸引了目光。
北洋军派系斗争不断,临时大总统有名无实,在北平处境尴尬,想请张景阳领兵入京,从中调停……
“谁让你进来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沈淮衣的思绪,他猛然转身,只见张景阳脸色Yin沉地站在门口,眸底的寒光几乎要将他穿透。
“旭之,你听我解释……”
“滚出去!”
沈淮衣急忙说道:“张副官落下一封信,我只是把信送过来。”他深知如果不及时说清楚,他们之间的误解会越来越深。
“我说过不许你踏入书房半步,为什么不直接把信交给我?”
“你本就不信任我,我若将信亲手交给你,岂不是更让你起疑?”
张景阳拆开那封信,扫了眼内容,脸色更加Yin沉。
“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
沈淮衣生出一丝不安,“是……是谁?”
“让你心甘情愿为之卖命的共进会。”
张景阳愤怒地将信撕成碎片,用力甩在他的脸上。
“此事与我无关!”
“要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我忙着把人打发走,还没机会看见这样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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