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四楼有多功能排练室、乐队排练室、录音室、健身房以及各种娱乐活动室。由于旗下多是演员和音乐人,没事儿并不往公司跑,所以四楼的功能室常年空置。宏大又业务繁忙,导致工作日除了保洁几乎没人会来。
箫楚炎知道,这就是霖渠选择来公司而不是录音棚的原因。
他站在塔lun身后偏着头,视线落在霖渠身上,霖渠和塔lun坐在调音台前并不给他眼神。
塔lun移动鼠标,播放Jing心制作的垃圾编曲版《塔lun》,播放完后自动切入下一首,是正版编曲。
霖渠:“……”
塔lun:“……”
萧楚炎:“……”
怎么会这么蠢!
霖渠一挑眉:“这是你做的?”
塔lun很虚:“根据你发过来的意见……”
霖渠斩钉截铁地打断她:“这是萧楚炎做的。”
萧楚炎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震,默默退到角落试图隐身,霖渠仍旧只看塔lun:“你俩做地好好的非弄个一塌糊涂的糊弄我,好玩吗?”
塔lun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远处的萧楚炎声音又细又轻,在角落里嗡嗡嗡:“咱们一个乐队的,做音乐应该互相协作,步调一致,你是leader,编曲应当……”
霖渠斜眼过去,他声音渐渐没了,就嘴唇还在蠕动。
塔lun提防着霖渠一言不和就走人,但是没有,霖渠静了半天,终于憋出话来:“曲子和伴奏都要改,二胡加萨克斯的想法可行,萨克斯到时找王惠。”
王惠是极日经常合作的萨克斯演奏家,和他们关系不错,唯独跟塔lun不对付。没什么矛盾,就是两人都爱对男人发sao,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先天不合。
但塔lun此时听了兴奋地一拍大腿:“是啊!我们想一块去了,我就觉得二胡和萨克斯妙极了,必须找王惠来帮忙!”
发表完自己的“高见”后,霖渠玩着鼓棒没接话,萧楚炎还缩在墙角,气氛一时尴尬。
塔lun无语凝噎,努力堆起笑脸左右看看遥遥相对的两人:“那怎么改啊,我们到外面上乐器嘛?”
霖渠不答,塔lun和萧楚炎面面相觑,她招招手让箫楚炎过来坐,箫楚炎刚迈出脚,霖渠说:“你们俩出去,自己改。”
塔lun:“……”
箫楚炎:“……”
于是万物揭起三人组每天两点一线往公司跑,从上午九点左右到晚上九点,三人守在空荡荡的四楼录音室里进行专辑创作。
霖渠和其他俩人不在一个调上,他独自坐老远,暴躁地薅头发,一直在磨他的《狂嚣》。而塔lun的《塔lun》也没得好,因为霖渠是那个拍板人,但他现在不管过程只管结果,萧楚炎和塔lun只得每天脑干涂地,就为了他一个点头。
萧楚炎无比心累,霖渠既不说话,也不给指示,都得靠自己去猜,这比他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坑爹甲方都更难伺候。夸张点说,难度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如此低效沟通的后果就是——工作进展举步维艰。
萧楚炎和塔lun在控制室里漫无边际地划水,不时转头透过玻璃窗看看外面的霖渠在做什么。
他这会儿坐在录音室墙边的沙发上,戴着耳机抱着吉他在烦躁地扒弦,他的旁边是电脑,面前是谱架,他不时地在乐谱上写写画画。
霖渠摘下耳机站起来了,塔lun和箫楚炎忽地伸长脑袋一个比一个狐獴,霖渠凶巴巴地撇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他走出门去,两人一同缩回脑袋,塔lun问:“你说他又去哪?”
箫楚炎说:“看他什么都没带,就拿了手机,我猜是上厕所吧。”
霖渠是要上厕所,但此时,他停在走廊中间,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张轩逸穿着休闲,看到他眼里放光,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还是那个少年。
霖渠缓缓后退,张轩逸表情就收敛了,变成惯常得体的微笑,他诚恳道:“好巧,这就碰上了。我听说你们在公司做新专辑,特地来看看,我想为上次的事道歉,上次我失态了……”
张轩逸停下话语,看到那头箫楚炎打开门走出来,他眼里的光变了。霖渠回头看了眼,后退的脚步顿住,很快箫楚炎小跑过来,停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
张轩逸露出真诚的笑脸:“好久不见楚炎,我来找你小叔聊聊天,顺便跟你们道歉,之前真的见笑了,我们有点误会,主要是我不好,我没搞清楚情况情绪有点失控,真的对不起。”
箫楚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霖渠的状态不对劲,他上前想拉霖渠,刚碰到就被他反应很大地挥开,随即迅速靠墙戒备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神经质让萧楚炎心里很不舒服,他不由皱眉离霖渠远了点。
张轩逸看出他俩关系不好瞬间泛起巨大的喜悦,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甚至还略带忧虑地看向萧楚炎:“你们这是怎么了……”
箫楚炎摇摇头没说话,他知道霖渠想让他离远点,但有前车之鉴,他不能放霖渠单独和张轩逸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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