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从无日落,众神则无需睡眠。可人间日月盈仄,夜色与睡意都不可少。
久无乐用指尖轻轻划过眼前人的睡颜,情欲放纵之后,那人竟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鹤扬枕在久无乐的双膝之上,久无乐已换上了自己衣服,那一头长发却披坠而下,散落在他的身侧。
或是鹿蜀,太多的鹿蜀,让高高在上的天君都模糊了意识,如凡人一般放纵情欲,在夜色中悄然入睡。
这屋里的鹿蜀焚香早已散尽,倒是久无乐觉得刚才的一切似真似幻。
久无乐捧起自己腰间那块玉,玉色将成,他也将入为仙道,他便真的担得起一声‘狐仙’。
只是,久无乐也知道妖要成仙必要遭雷劫,雷劫过,安然无事,才可登名入册,过南天门,居于天宫。
‘咚咚咚’
有人叩门。
“如玉姑娘,可要热汤沐浴?”是那婆子。
“好。”久无乐以如玉的声音答道。
“去,给姑娘送水,吉月,你这臭丫头,磨蹭什么呢?是不是又想挨揍了。”那婆子言语间刻薄无比。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这就来。”是一小姑娘的声音,低声下气地道着歉。
门开了,有木盆被推入的声音,那木盆被放在屏风后,那忙着干活的小姑娘并看不到屋内。
鹤扬醒了,他皱着眉,听着屏风的动静,他也早换下了陶公子那身衣服,早已穿上了他自己那身箭袖武服。
“吉月,来。”久无乐唤了一声。
那屏风后的姑娘竟然跪下来了:“如玉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话间,她抽噎不停。
“让你到屏风后面去,你跪在这里干嘛?”那婆子竟然还在,只顾着呵斥。
久无乐看着鹤扬从手中幻化出了烛阿剑,他的大拇指摁在剑鞘的开口处,似乎那婆子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把那婆子的脑袋和这屏风一同砍断。
久无乐却伸手摁住了鹤扬的准备拔剑的那只手道:“你方才拿了我一荷包,那是我要送给陶公子的,你且取来,记着别打开瞧。”
“好嘞。”那婆子倒是答应地爽快,随口又骂了句吉月:“臭丫头,姑娘叫你,快点去。”
那婆子合门出去,那哆哆嗦嗦的小姑娘也绕过屏风走到了屋内。
那瘦小的女孩,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眼眶里打转着泪水。
她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眼前人是不是如玉便跪下来:“如玉姐姐,对不起。”
久无乐这才起身,双手扶起那姑娘。
吉月看着眼前白发的男子,含着泪的眼里充满了惊讶:“你是陶公子吗?”
那丫头一转眸又瞧见那正黑着脸,怀里抱把剑的鹤扬,这屋里唯独不见如玉。
“我是久无乐,是你兄长摆脱我们来找你的。”久无乐蹲下身子,轻声细语地笑着对吉月说道。
吉月一听这话,什么都顾不得了,放声大哭。
久无乐与鹤扬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鹤扬被吉月吵得头疼,久无乐便伸手环抱住吉月,轻抚着小姑娘的双髻:“没事了,没事了。”
“姑娘,东西取来了。”屋外是婆子的声音。
一听见那婆子的声音,吉月全身都开始发抖。
“进来。”倒是鹤扬帮着答了一声。
那婆子以为是陶公子讲话,便开门进来了,她便恭敬地双手捧着那荷包过来。
她一进屋,看着屋里两个陌生的男子,面如死灰。
都不等她大叫一声,那鹤扬都未拔剑,只将那剑鞘拍在那婆子额头之上,她立马化成了一只通身漆黑的乌鸦,那荷包也顺势跌落在地。
那乌鸦想跑,鹤扬便右手一抬,将那通身玄色的剑拔出,未见一招,他便收剑,那一墙的乌鸦血却如他出鞘的剑的剑气一般。
吉月未瞧见那除妖的景象,是久无乐紧紧把吉月抱在怀里,让她哭着。
“吱吱吱。”那荷包间跑出了一只老鼠,吉月这才喜极而泣,连忙从地上捡起那只小鼠:“哥哥。”
“此处有阵,吉星的法力本就不高,在这入云阁里只与寻常家鼠没有区别。”久无乐说道。
那小姑娘摸了摸眼眶的泪水点了点头道:“正是,我在此处只是维持人性就已竭尽全力,每日还要挨打,已无多少力气,有时半夜时分,我都需化为原形来养Jing蓄锐,不然第二日连人形都变不了。”
“没事,我们来带你走。”久无乐撩开小姑娘的袖子,那簿衣下的手臂旧伤还未愈合,新伤还亮着鲜红的血rou。
那吉月却突然摇了摇头,语气更为哽咽:“我被下了咒,没办法活着出去入云阁。”
吉月转身背对着久无乐和鹤扬,她解下上衣,但衣下只有一红色的肚兜,而她的后背上却被刻了一只目纹,就和久无乐在门框上看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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