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程乾的视线都有些飘忽，注意力一半在身后，一半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

    他想起上辈子跟楚越在浴室做的经历，只有一次，那次之后楚越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那是他和楚越之间第一次。

    程乾一向觉得自己是情场上的浪子，各种前任多得数不过来，男男女女的撩了不少人，到手就扔，唯独在楚越身上栽了跟头。

    楚越当时还是学校里的高材生，本来会有十分光明的未来，如果不是遇到了程乾。

    身后的动作狠厉不留情面，阳具粗暴的撞进身体里，撞得程乾意识都有些散，但他依旧控制不住的回想起当年。

    他最开始没觉得楚越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被楚越的一再拒绝激起了征服欲，第一次收敛自己伪装成温情模样，从陌生人一点点骗得登堂入室。

    但楚越要回家相亲了。

    程乾失神的想：他怎么能相亲呢？

    他本来以为能温水煮青蛙把人煮到自己手里，却没想过楚越愿不愿意和男人在一起。

    就算后来他知道楚越回去不是相亲，他已经强迫了楚越，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或许是有的。程乾后来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如果坦诚的和楚越谈谈，或许结局不会那么惨烈。

    但当时他不知道，也没想过。

    他只是一意孤行的折断了楚越的翅膀，把人困在方寸里。

    “想什么呢？”

    身后楚越的声音唤回了程乾的思绪。

    程乾回过神来，低头弯了弯嘴：“在想上辈子跟你在浴室做……啊！”

    程乾惨叫一声，瞬间疼出一身冷汗。

    半勃的阳具被楚越毫不客气的狠狠捏了一把，剧痛让程乾以为自己的东西要废掉了。他抖着嘴唇，半天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如果想死就滚远点，别在我面前碍眼！”

    楚越扯了那一下还觉得不解气，又抬手扇了程乾好几个耳光，才算勉强消下去一点怒火。

    前边废掉的恐惧和不断在大理石上撞击的剧痛叠加在一起，让程乾浑身颤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撑着台面不敢乱动，随着楚越的每一下撞击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痛哼。

    那处的痛过了很久才消减下去，程乾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眉眼，和身后楚越冷漠的脸。

    “阿越，我想抱抱你。”程乾低声道。

    他没抱什么希望，楚越或许连听都听不见。

    但楚越不但听见，还允了。

    程乾被楚越翻过来，整个人架到洗漱台上，借着重力的作用一下一下艹得特别深。

    程乾弯了弯眼睛，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臂环上楚越肩膀，然后努力挪了挪，姿势别扭的靠进楚越怀里。

    这个姿势不会让程乾轻松多少，反而因为重力作用越发痛苦，但程乾一边痛苦的哼哼，一边又努力往楚越怀里挤。

    楚越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索性由着自己的兴趣来，抱着程乾狠狠艹了个够。

    而程乾在楚越怀里，眼睛却四下看着浴室里的东西。

    这个浴室没有浴缸只有花洒，没有一般人必备的沐浴露，没有搓澡用的手套，很多东西都没有。

    隔了两辈子，楚越依然不肯用那些让他看见就想起那份屈辱的东西。

    程乾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当然可以继续开口激怒楚越，但楚越报复过了真的开心了吗？

    或者说，已经造成的伤害，再补偿还有意义吗？

    程乾一时茫然了。

    楚越不知道程乾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程乾一直在走神，即使他刻意加重动作，程乾依然目光没有焦距，似乎神游物外的样子。

    “啪！”

    楚越在程乾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印上一个明显的手印。

    程乾终于回神，困惑的看着楚越：“阿越？”

    是阿越说了什么自己没听到吗？

    不然怎么这么生气？

    楚越把程乾重新放到洗手台上，肩背靠着后边的镜子，腾出一只手来捏住程乾的下巴：

    “想什么呢？”

    每次提及这个问题，楚越都是带着怒气的，尽管他自己不愿承认，他心里也清楚，他不喜欢程乾明明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却一颗心都飞到别处的模样。

    简直和上辈子的自己一模一样。

    这么一想，楚越怒火更盛，逼问的声音都带了两份咬牙切齿的意味。

    “跟我说说，想什么呢？嗯？”

    程乾回过神来，看着眼中怒火炽烈的楚越下意识抖了一下，手却比脑子快，先一步伸手捧上楚越的脸：“我错了，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