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一下沉默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楚越都开始觉得于心不忍，才僵硬的扯扯嘴角，声音又轻又淡：“我知道了。”

    他低头不让楚越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好像这样就能不那么狼狈。

    “自己收拾干净出来。”

    楚越冷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接着脚步声哒哒哒走出浴室，客厅响起电视的声音。

    程乾松了口气，勉强爬起来打开花洒，水流打在身上激起一阵热辣的痛楚，却怎么都暖不进心脏。

    饱经蹂躏的后xue如同绽开的花蕾，被堵塞在后xue里的瓶子一拿掉，乱七八糟的ye体就哗啦啦泄了一地。

    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味，排风系统自行启动，但一时半会儿排不掉积存的气味。

    程乾手在半空停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自己忘了带点灌肠ye过来，只靠花洒根本清理不干净后xue。

    也许用瓶子往后xue里灌点水是个好办法？

    程乾视线又在浴室里转了一圈，依旧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疼痛和疲惫让程乾站着清洗都很勉强，为了省力干脆跪到马桶盖上。

    花洒的水流冲刷过残破的后xue，痛楚和怪异的感觉让程乾止不住的发抖，却还是坚持冲了一会儿，尽量冲的干净些。

    只是肠道深处依然冲不到。

    冲不到就不冲了，程乾擦干身上的水，随便扯了件浴袍披上，摇摇晃晃从浴室出来找楚越求助：

    “阿越，有没有灌肠用的东西，里边清不干净。”

    他等着楚越用这个现成的借口再折腾他一顿，但楚越没有，他拎起一瓶矿泉水把程乾推回浴室，动手给程乾后xue灌了半瓶水排出来，再灌剩下的半瓶，排过后就拎着程乾扔到卧室床上。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分钟，除了灌水和排出的时候后xue受了点罪，其他几乎没什么可说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程乾还有点懵，想不通楚越这突然而来的温和是因为什么，以至于在楚越要走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楚越的手。

    “还有什么事！”楚越语气十分不耐烦。

    程乾其实没什么事，拉住楚越的动作根本没有过脑子，看楚越回头停下才匆忙寻找借口，但是找不到。

    他索性坦白：“阿越……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楚越上下打量一遍程乾：“你是想我再揍你一顿还是再艹你一顿？嗯？”

    他有点想不通，是什么让程乾这么有勇气，都被折腾的这么惨了还敢让他陪。

    程乾拉着楚越不松手，朝楚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脸：“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身体一直不错，就算今天被这么折腾过了，也没有半点晕倒的迹象，理论上来说，不管楚越想怎么发泄，他都还能再撑一阵。

    楚越看着程乾坚持的眼神终于无话可说，掀开被子躺到程乾身侧。

    今天已经发泄的足够多了，楚越心里积蓄的怒火倾泻了大半，躺到床上也没什么折腾程乾的心思。

    但程乾紧接着就滚到了楚越怀里，整个人紧挨着楚越，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还坚持把伤口送到楚越手底下。

    楚越随手捏了下软弹的tunrou，程乾就疼的抽气，却不躲，半趴在楚越怀里让楚越捏的更方便。

    之前几乎被皮带抽烂的屁股碰一碰就钻心的疼，浑身上下其他地方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程乾小口小口的倒气，心里却反而安稳下来，感觉着楚越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就放松的趴在楚越怀里闭上眼睛，转眼就睡着了。

    楚越抱着程乾，看程乾睡着了就想走，身子一动就被黏上了，程乾扒着他的胳膊死死抱着不撒手。

    要么把程乾打醒，要么重新躺下让程乾抱着，楚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躺回了床上。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很快就觉得困倦了，再一睁眼，已经是傍晚时间了。

    程乾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见他睁眼还冲他笑了一下。

    窗外金红色的光落在程乾脸上，映得程乾此刻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楚越重生以来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好了，看着程乾的脸一时还有些恍惚。

    但他很快就从那个记不清的梦境中脱离出来，看着程乾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不知是程乾太好看还是什么，楚越发现自己居然起反应了。

    在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问题上纠结了半秒，楚越掀了被子把程乾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