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想要拖延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他的易感期来得很突然。
也许,“突然”一词,只是对我而言。
那天,我们如约定那般在家中见面,只不过是在蒙州的那幢独栋别墅里,撞见他试图服用抑制药物的时候,我制止了他。
“……不是还有我在吗?”我说着,一点点走近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易感期临近的Alpha,神智都不会太清醒,性欲与渴望被无限放大,挤占理智的空间,做出选择的能力变得迟缓,唯有初级的感觉与触觉尚被保留。
我们已经离得很近了,但我仍继续去贴近他,微睁着眼睛,直到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唇与唇相触。
花香在唇齿之间扩散开来,浓烈的月季花香,宣告着它的主人此时此刻的身体状态。
本能驱使,程昭很快拿回主动权。
舌头舔上唇瓣,又更进一步,想要撬开齿关。我被他突然大胆的进攻吓到,但也做不出任何抵抗的举措,只能任由他的舌头溜进来,不做克制地舔舐牙齿,刺激上颚,与我的舌头交缠。我被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禁不住皱紧眉头。
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憋了很久……
我在这样猛烈的吻中,强打起Jing神,抚上他的手臂,顺着肌rou的走势,去找他的手。
摸到那罐还未被打开的抑制药瓶,从他手中偷出来,扔到远处的地上。
我知道自己耍了心计,但请原谅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承受抑制剂带来的痛苦,以及不可逆转的副作用。
眼下的状况让我无法过多分神,整个身子都被带到床上,裤子也被他有些焦急地褪下。
陌生的程昭,带着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莽撞。
窸窣的衣物布料摩擦声之间,硕大的jing身抵上xue口,想要用蛮力闯进甬道,我惊异于难以忍受的疼痛,抑制不住叫出声来,换得身后人短暂的清醒。
程昭停下了进一步的动作,空气中安静地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喘息,他问:“我弄疼你了吗?”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敢与他陷入情欲中的双眼对视,嘴上还是说着安抚的话:“没事,慢慢进就好……”
jing身一点点捅入狭窄的甬道,我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不再受信息素支配的情欲,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每一种感官的体会,都似乎放大了一倍。
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我伸手攀上程昭的胳膊,喘息着说:“别进太深……”
他又凑够来吻上我的唇,我在令人感到窒息的堵塞中控制不住留下泪来。
我不想在你的床上哭,可是生理性的泪水总是控制不住。
程昭舔掉我脸上的泪水,泪水含混着唾ye在脸颊上晕开,吻又落在颊边的痣上。他说,好漂亮。
我在错愕中感受到身下的抽动,快感与痛感夹杂,呻yin又止不住冒出:“我受不住……”
敏感点被撞击后带来的快感似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后颈处的腺体灼烧般发烫。
程昭像Jing准捕捉住猎物的野兽,舔舐着腺体周围敏感的rou,利齿不由分说地落下,破开皮肤,刺入更深处。
好疼……
相似的信息素注入,却带来前所未有的疼痛。
我攥紧床单,无助地咬着下唇,即便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却始终无法集中Jing神。
我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神,缓过神来时,止不住地大口呼吸,才发现自己全身浸满了一层薄薄的汗,不知何时已在这样的疼痛中缴械出来。
像条从水里打捞出来的鱼,浑身黏腻,却又濒临死亡。
……
事后,腺体处的疼痛却久久都未消散,始终随着我的动作而隐隐作痛,似乎是对违背血缘关系的人降下的惩罚。
连疲惫也敌不过疼痛,我正感到自己难以入眠,身旁的程昭却开口了:“沈臻,你知道吗,那天,医生说我是劣性alpha。”
“当时即便有你一个omega陪在我身边,我的各项指标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波动。”
“怎么办,我已经先斩后奏了……”
……
“我是不是太坏了?”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靠在我的怀里很快没了动静,只剩下平稳的呼吸,我同以往每一次那样轻抚他的头发,却感到内心五味杂陈。
……原来,我从你身上感受到的“卑微”并非错觉,一切都事出有因。
可是,这本就是“误会”。
因为我隐瞒与你的血缘关系而造成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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