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伶在一片晕眩中睁开眼睛。
浮现在眼前的是个一个礼堂,里面人群黑压压一片,最前方站有一个神父,摆在桌台上的是团团鲜艳的花朵,和一个放在大气Jing巧相框里的黑白照片。
灵堂?谁的……?
“……接下来是苏伶先生。”
什么?苏伶迷惑,他还没有接受原主记忆信息,但身体却自发走到了神父身边。
途中路过摆在前方中央的黑色棺材,盖子还没有合上,他趁机瞥了一眼里面的人。
是个男人。他的长相相当粗犷,有一种豪放的帅气,他如果能站起来一定十分高大,而身躯即使包裹在金盔银甲里也是难以遮掩的孔武有力。他躺着棺材里,却像正在打盹的雄狮,下一秒就要醒来,给人以厉厉的威严感。
但苏伶无心关注这些,他看见棺材里的男人心下一阵,无言的悲痛浮上心头,仿佛要把他压垮。
站在前来参加葬礼的众人面前,他依然沉浸在不知名的痛苦中,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热泪一片。
旁边管家样式的人上前把他扶到前排座位,似乎刚才在心神哀痛间在上面说了什么话,情绪有些失控了。
在他落座后,管家转身直立,却没有离开,挡住了众人看向他的视线。
苏伶这才发现屋里有很多人都在看他,视线里多包含着不怀好意,或是戏谑。
他厌恶地深皱起眉,这些人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掉进陷阱里的待宰猎物。
这些人怎么回事?死者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看向自己的穿着,和男性来宾一样的漆黑西装,戴着漆黑手套,不同的是自己胸前别有一朵白花,其他人则是光秃秃的黑。
但现在不是接收原主记忆的好时机,起码要等到这场葬礼结束以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苏伶手悄悄攥紧,缓缓喘出一口气,刚刚被原主影响的强烈悲痛已经被他压制住。
前方的神父又说了什么就离开了,管家扶他起身,走到黑棺前,和一群形容严肃的长辈站在一起。
苏伶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在这群长辈带着不喜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心中不妙的预感更甚。
到底怎么回事,他站的位置显然是家属区,死者看起来三十多岁,他和死者是兄弟?或者是他年轻的叔父?
而后宾客们一个个走来,为死者献上花束,和死者做最后的道别,顺便与他们这群家属叨扰两句。
“苏伶先生,公爵大人去世了,您可一定要节哀呀。”
公爵?他并没有看到年龄和死者相配的女性,这位公爵到了三十多还未结婚吗?
“苏伶先生,现在凯尔莱斯公爵不在了,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
姓氏不同,他大概率不是死者的亲属,那他为什么能站在这里?
“苏伶先生……”
“苏伶先生……”
上前送花的人里几乎有一大半都想和他攀谈,一开始苏伶还会回应几句,到后来干脆摆出他最擅长的冷冰冰拒人之外姿态,不理人了。
眼前情形实在过于诡异,回想起之前在座位上这些人的眼神,他们绝对来者不善。
他和死者究竟什么关系?不像是亲属,看这些人的行为他也不像是死者的下人之类,还有胸前独一无二的白花……
“苏伶先生,丈夫死了,您看起来似乎不伤心呢,是在刚才都把戏演完了?”
一道晴天霹雳击在苏伶后脑,他瞳孔紧缩,死死咬紧牙关绷紧全身,才维持住冷静的神色,没有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
他结婚了?跟个男人?丈……结婚对象还刚去世?那他不就是寡……
苏伶恍然发愣,他突然不想接收原主记忆了。
献花结束,外面停了大量马车,路途遥远的客人则留下一晚明早离开。
几个公爵的长辈也陆续离开,没一会礼堂就变得空荡荡,似乎只余下他一人。
“苏伶先生,夜里凉,您也早些回去吧?”管家年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苏伶混杂的思维。
“……不,今晚我不回去。”他下意识回绝。
“好吧先生,但请您务必节哀。”管家带着仅剩的几个仆人,关上大门转身离开。
此时的灵堂寂静无声,黑漆漆的棺材已经被合拢,或许明天就要下葬了。
苏伶开始接收原主记忆。
这是一个偏向西幻的低魔世界,只有上等贵族才有机会修习少许魔法。
苏伶本是一个男爵的儿子,于十年前遇到如今的凯尔莱斯公爵,不到一年就结了婚。
凯尔莱斯家族向来骁勇善战,每任公爵大人除了管理封地,还肩负着一定程度上抵御外敌的责任。
瑞泽里·凯尔莱斯,他的丈夫,更是其中一名猛将,近三年内已经很少有边境被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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