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楷江醒来就看见卫季十分严肃地坐在床头看着他，心下了然，知道有些事情如今不得不面对。

    “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闻楷江郑重其事地开口。

    “你的身体不对劲，这些年到底怎么了。”

    “我打过不太正规的雌激素。”闻楷江顿了顿，没有说出齐元这个名字，“嗯……应该算是年少无知吧，身体是有一些变化，整体更偏女性化，但是副作用很大，我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了。”

    “你打了不正规的雌激素？很严重吗？”

    “很久没打了，现在有时候会脱力，其他倒是还好。”

    “可以治疗吗。”

    “在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闻楷江摸了摸卫季的脸以示安慰。

    “那天你问我，我想和你做，是因为你是客人还是你是卫季，我说因为你是卫季，其实我也有同样的问题想要问你，你爱我，是因为我是闻楷江还是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

    卫季毫不犹豫地告诉闻楷江：“因为你是闻楷江。”

    被卫季坚定的选择着，闻楷江感动得想要落泪。

    “卫季，我再和你说一件事，你认真听，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好，你说。”

    “我想做变性手术。”

    “风险大吗。”卫季第一时间没有答应，这类手术他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害怕闻楷江承担巨大的风险，也害怕再次失去闻楷江。

    “目前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了，国内也有很多变性成功的例子，许明以前说过，跨性别者能恢复心理性别，是最好的归宿，我想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想和你在马路上手拉手，而不是被人指责是恶心的同性恋，不被你的家人接受。”闻楷江一口气说了很多，卫季消化了一会儿才回应他。

    “我答应你。”

    “钱我已经攒的差不多了，明天或者后面应该就够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不够由你来出，但我还是想通过自己完成这件事，好吗？”

    “听你的。”卫季亲了亲闻楷江的额头，两人简短的拥抱了对方。

    卫季当天就做起了变性手术的功课，他查了很多资料，拖关系问了国内最好的医生在哪儿，甚至还想打听国外的医生。

    有什么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闻楷江，闻楷江很是感动。

    两个人一起规划手术的各项工作，成了工作之余的有一项重大任务。

    他们开启了如同寻常夫妻一样的生活，按时回家，一起做饭，卫季担心闻楷江的身体，做爱的频率不高，但是每次都很甜蜜。

    这天闻楷江回家，告诉卫季今天做了一个大单子，有个客户定了100箱红酒，说要在公司的年会上用，自己可以拿不少提成。

    卫季看着闻楷江开心的样子，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改天让采购部再去一次，签个长期合同，以后公司的红酒都在闻楷江，哦不，老板娘那里买。保密工作也不能忘记，闻楷江希望自己完成这件事，那就装作一个见证过程的人好了。

    在卫季的暗中帮助下，闻楷江很快就攒够了钱，他们也正式开始把手术提上日程。